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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上学之后,宋轻沉才深刻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一个宿舍里面四个人, 一个是大省文科状元,一个是市理科状元。
最后一个,名叫陈薇盈, 就比她低三分,却是宿舍里面最用功的,天天戴着小眼镜,背着书包去教室上自习。
学起来疯的很, 把大学过成了高三。
严之礼是宿舍里面年龄最大的, 省状元,为了这个状元还复读了一年, 她告诉宋轻沉,陈薇盈高考没考好, 心里憋着一口气。
没考好也是TOP2, 宋轻沉默默的想, 她超常发挥了一科才考上来的。
经济学院,高分驻扎地,整个学院都善学, 也擅玩,早出晚归的是他们学院里面的人, 天天活跃在学校各个新生组织出门逛街看电影买衣服也是一个学院里。
周池妄走了之后, 距离开学约莫还有将近10天时间, 宋轻沉去做了个近视手术,摘掉了大眼镜,露出原本大而有神的小鹿眼睛,新生报道的时候,被挂上了内部论坛。
与外语系的某个女生一起。
严之礼夸张的问,“跟系花一个宿舍,是不是约男生出去玩更容易一些。”
她高考考了两年,压力最大的时候曾经用小刀片割过自己的手腕,如今只留下淡淡的几条伤疤,浅粉色。
她就是学院中擅玩的学生,甚至在陈薇盈邀请一起去上自习的时候果断拒绝,理由也简单,“我努力了三年,把自己逼疯了一年,现在好不容易考上来了,我想有点学习之外的经历。”
陈薇盈闻言冷笑,出言嘲讽,“那你白考进来了,还不如随便找个三流本科上上,省的你矫情的又闹自杀有跳楼。”
她嘴巴毒,还补充,“真正想自杀的人绝对不会在人前割腕。”
宿舍战争,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宋轻沉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索性窝在自己床上,给周池妄发消息。
十二小时的时差,她晚上,那边通常是早晨,她经常看到新闻下面的评论,说留学生过的如何不好,天天想吃一顿地道中餐难如登天,各科教材贵的惊人,不得不转做代购。
她问周池妄,真的这么难吃吗??跨洋电话,周池妄在里面回的云淡风轻,“父亲请了一位中国阿姨过来做饭。”
又说,“全奖。”
两句话,堵的宋轻沉哑口无言。
高中的时候两个人一个学校后来一个班级,穿同样的校服,但上了大学之后,周围人开始琢磨着如何利用大学时光赚点外快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贫富差距其实天差地别。
盯着天花板,宋轻沉忽而说,“要是,学学做饭就、就好了。”
周池妄在那边漫不经心的笑,旧事重提,“饺子还是会的。”
“不像某人。”
宋轻沉瞪圆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磕磕巴巴的说,“别、别得意了你。”
说话时,是晚上8点,也是波士顿的早晨,陈薇盈不在,有一个去洗澡了,还剩下严之礼一个人。
挂断电话之后,严之礼看着她,目光在闪。
“这段时间,总能看到你在被窝里面给人发微信聊天,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以前的同学,但是经过刚刚,我能笃定,对面那个就算不是你男朋友,也是你喜欢的人。”
真锐利。
宋轻沉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就,这么明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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