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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在心中后怕,方才若不是有他在,及时提醒,等到看到兽潮的时候,怕是已经躲闪不及了。
意动之下,她复又看向他,却发现他微垂着首,看起来很是有些不对劲。
“陛下,您没事吧?”相雪露心中一惊,难道他在方才受了什么伤。
她出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地,略有些迟钝地抬起头来,以手轻按着眉头:“无什么大事。”
相雪露却觉着,他看起来和平日里有些不太一样,她观察他的面色,好似有些不太正常,微微泛着潮红,眼神亦下意识地回避着她。
“陛下,您便与臣妇说实话吧。”相雪露忧心忡忡,“若是您是因为臣妇出了什么事,臣妇将来如何自处。”
“其实也没什么。”慕容曜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唇角,露出极其清浅的笑,“只是中了药而已。”
相雪露怔愣住了:“什么药,陛下如何会碰到那种东西。”
“方才,兽潮来临的时候。”慕容曜说到这里,顿了顿,“每年秋狩,为了让圈养的野兽均脱笼而出,在围场上奔走,会用一种兽用春.药,以催发其发狂,达到狩猎助兴的效果。”
“今年,大抵是出了什么差错。”他凝视着远方,目光有些凝重,“方才那阵兽潮,便沾染着过量的春.药,经过时应是不慎被朕吸入了一些。”
他说这话的间歇里,面上已是越来越红,额头上已经凝结了几粒汗珠,仅是凭意志维持着话语的平静。
即便如此,中了春.药的慕容曜看上去也并不显狼狈,覆满了红潮的面容看上去反而更加艳光四射,姿容难掩,微有些发红的狭长眼角冲淡了平日里的冷冽,多了几分诱人般的魅惑。
相雪露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她听到这里,其实已经是慌张不已,但方才还是被短暂地分了一下神。
“那陛下,现在可怎么办?”她焦急地说,咬得唇都泛了白,“您的亲卫什么时候能到。”
“朕方才给他们发了信号,应当用不了太久,不过现在,应是忙着处理兽潮的事情,以免危害无辜人员。”难得到了这时,他还思路清晰。
“您现在感觉可好,这可是兽用春.药……”寻常的春.药便可以摧毁人的理智,何况是兽用的,必然更加霸道烈性,“臣妇为您去打些水来。”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护着她,才成了这般,若不是他为她遮挡了一二,可能如今这般的人就要是她了。
“感觉……”慕容曜忽然笑了笑,笑容很是有几分张烈,“烈火焚心,不过尔尔。”
他说这话时的姿态与气势,就像他站在山河万里舆图前,指点江山,激昂文字一般,尽是不把旁的东西放在眼里的自信霸道。
相雪露心神亦是为之一震,她不再多话,跑到了溪流旁,用自己的手帕沾湿,拧干,然后迅速跑回了他的身边,将帕子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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