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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雪露指甲都快要掐进肉里,她倒宁愿是自己得了癔症,也好过承认缘由是自己春.心泛滥。
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难以泰然处之。
“可有法子能解呢?”相雪露的声音艰涩得不像话。
老郎中沉吟片刻,缓声道:“若要一劳永逸,还需从根源上解决。”
“老夫斗胆问夫人一句,夫人丈夫新丧,日后可有再醮之意。”
“斯人已逝,当应放眼未来,旧人之结,还应新人来解。”
相雪露的脑子一下子轰隆隆地炸开了,再醮……新人,岂不是让她另寻新欢之意。
这是她从未考虑过的想法,她至今也不敢相信,自己是那种缺了男人便活不成的女人。
她不敢想象,自己在老郎中眼里,成了怎样的饥.渴难耐之人。
偏偏这时候老郎中还补充了一句:“现实中欲.求得到了满足,梦境就会平息安稳,夫人自可安枕无忧。”
相雪露再不敢听下去,匆匆付了银钱,道完谢后便提裙离开。
跨进马车的时候,绿檬关切地问道:“王妃的脸怎得这样红,不会是发热了吧,方才去见了医馆的郎中,俟后可还要宣府医问脉?”
相雪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立马像触电一样地缩回来。
她清了清嗓子,竭力使自己看上去平静:“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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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府中的平静时日没过多久,第二日夜里,便有大理寺的人造访了王府。
一排带着特制工具,穿着便服的人鱼贯而入,看上去十分低调,只有腰间的铜牌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虽然只是戌时中,夜色却已深沉,王府前的影壁上明明暗暗,树影摇曳,沙沙地印在上面。
一位玄衣男子从暗处走出,面上带着温淡的笑,朝相雪露微微颔首:“皇嫂。”
纵使夜色也难掩他容色的光华,只是相雪露现在心里乱糟糟的,无心欣赏这些。
“臣妇拜见陛下。”相雪露屈身行礼。
“不知如何劳动了陛下,让您莅临敝府。”她捏着裙角,低声问道。
“皇嫂不必多礼。”慕容曜将她扶起,指尖滑过她如玉的手腕,泛起一丝凉意。
就像那日为她探指把脉一样,留下不容忽视的触感。
相雪露下意识地缩了缩手腕。
她站起身,收回手,将袖口掩好,恭敬地站在原地。
“前几日,皇嫂提到,要查清皇兄死因,此事涉及剖解尸身,皇兄身份非同一般,若贸然泄露,恐引起轩然大波,故朕令大理寺及御医夜间密行此事,掩盖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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