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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了。

她从未见过自己娘亲的画像，哪怕见过，恐怕也是经过改动……

“你永远是季家的孩子。”

季丞相不愿意让季眠知道真相，可又不忍心骗她，隐瞒了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没有瞒住，只是他从未想过季眠会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毒王夜修的后代，这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实在是太过于出乎意料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季眠下意识后退两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她口中反复喃喃道，眼泪控制不住掉落下来。

打击来的实在太突然。

刚刚与恋人重逢后的喜悦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大喜大悲之下，她身形摇晃，走路都带了些虚浮，突然想明白了许多事。

“小心！”

燕之焕生怕她摔倒，伸手要去搀扶她，却被季眠猛地甩开，她泪流满面的抬头看他，清冷的目光中透着几分绝望：“那其实不是梦，对么？”

“眠眠，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燕之焕咽了咽口水，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极力想要讲清楚事情的原委，却又觉得此刻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回答我！”

季眠猛地抬高了音量，她平日里的都是温温柔柔的样子，哪怕说话声大了些，那也是清脆悦耳的笑声，她像个黄鹂鸟般，温婉柔弱又充满活力。

此刻。

她的情绪近乎崩溃，冰冷陌生的神情让燕之焕忍不住浑身发冷，无尽的悔恨在心头滋生，原本不过是想要借她的血一用，事情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是。”

他不敢直视她的双眼，别过了头去，沉声回答。

“我拜入无极宗也不是因为心诚，是因为你的算计，对不对？”她声音微微发颤，泪珠子滚滚落下，一时间无法接受事实的真相，明明已经猜到了答案，却偏执的还是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对！”

燕之焕狠狠心，咬牙承认下来，事到如今已经无法抵赖了！他憎恶白义昭至极，此刻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他生怕季眠会因此离开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对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