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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沐浴后,坐在梳妆镜前,秋棠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着脖颈处的伤口,那里血迹的已经干涸,虽然白天时已经处理过了。
可秋棠,仍旧担心落下疤痕,拿出了上好的祛疤膏为她擦拭。
“公主,下次不要再这样胡闹了,接连遇上两次这样的事,除了皇宫,怕是哪里都不太平……”
秋棠一面为季眠擦拭着,一面絮絮叨叨的嘱咐起来,这件事她都没敢告诉嬷嬷,生怕嬷嬷担心。
孙嬷嬷是前皇后身边的老人了,从小看着公主长大,虽然是个奴才,可就连公主都要敬重她几分,不敢不敢听从她的话。
今天这事,要是让嬷嬷知道,整个长乐宫怕是都要炸开了锅。
她陪着公主溜出宫去,不是一回两回了,从来也没发生过今天这样的事,末了,她最终还是总结道:“早知道,今天就应该让主子您戴上面纱再出门的。”
“好了,秋棠,莫要说了,本宫今天已经够乏的了。”
她伸手捋顺着的湿润的发,水滴顺着发尾滴落下来,打湿了她领口的衣衫,丝质衣袖顺着手腕滑落下来,露出了一截青紫的痕迹,紧接着是大片狰狞的疤痕。
“也不知道这胳膊上的痕迹能不能消的掉,公主您要坚持用这药膏啊。”
秋棠又将她胳膊上涂抹了药膏,最后为她烘干了头发,这才退了出去,夜风从窗子外吹了进来,带着几分舒爽之意。
季眠站起身,打量着手腕上被绳子捆绑过留下的勒痕,以及下午挣扎中被捏出的瘀青,她轻笑一声,这怎么能够呢?
她从抽屉里掏出了一个锦盒,掀开盖子,露出了里面的夜明珠。
那珠子质地上层,在昏暗的烛光下散发出幽冷的荧光,很快,她找出了白天在街摊上买来的编织绳,跟珠子比划了一下。
那绳子是暗紫色的,若做成佩饰,悬挂在扇子上,刚好和齐王腰间上那块玉佩很搭呢。
不过。
季眠笑了起来,她循着原主记忆中的绣活功夫,开始仔细的给绳子打络子,她总要先拿这珠子去扎一扎沈星寒的心才是啊。
她要让这颗夜明珠,成为沈星寒永远如鲠在喉的刺。
五天后。
夜明珠被匠人打了孔,又送了回来,季眠将自己打好的络子穿在了珠子上,为了不让珠子显得太过单调,还将一枚平安符挂了上去。
这个平安符也是那日在街上随手求得,为了显得自己出手阔绰,她装傻充愣的给了那江湖骗子一两银子。
于是就得了这么个玩意,没想到今日倒是派上了用场。
思忖了片刻。
季眠让秋棠拿来纸笔,她将纸张裁开,随手写了沈星寒的名字,折叠好,放了进去。
想想将来有一天,霍离发现自己视为珍宝的平安符竟然是为别的男子求来的,会是什么心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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