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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唇瓣被咬发白，剔透的眼泪不断的流淌着。

方知突然觉得这幅画面有些可笑，他堂堂方氏集团的总裁，想要一个女人还不至于用强的，他嗤笑一声，顿时没了兴趣，甚至没由来的生出一种烦躁感。

他起身放开了她，冷声道：“我不喜欢强人所难，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

“对不起，我，我还没准备好。”

季眠坐起身，怯怯的靠近他，语气充满了愧疚：“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家的保姆阿姨从小就告诉我，只有结婚了才能做这些事情，我们还没有……”

说到一半，她突然住了口。

“你想跟我结婚？”

方知意外的抬起头，好奇的打量她的表情。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我们这样算什么……”

季眠黯然的垂下眼，停顿了半响，才说道：“我家里破产了，还有生病的爸爸在医院要照顾，现在我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你，况且……”

后面的话她没有说出来，沉默了半晌，她突然抬起头，露出故作坚强的笑容：“没关系，我很快就会准备好的，你放心，我答应过你会接受任何要求，就一定会做到，再给我一段时间好吗？”

方知沉默的看着她，心底那种异常烦躁的感觉又开始了，他几乎可以完全确定，季眠此刻还没有放下陈安叙，她愿意迎合他，完全是为了偿还欠他的情分。

难道在她心里，他是个携着情分相要挟的卑鄙小人么？

方知此刻感觉受到了深深的羞辱，他捏着她下巴，压抑着声音中的怒气，冷冷的道：“如果得不到你的心，我就不会要你的人。”

他将车子重新停好，回到了别墅后直接把我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丝毫不顾身后的季眠。

面前的文件一页一页的翻着，方知却怎么都看不进去，脑海中反复浮现出季眠那泪盈盈的一张脸，换做念晴，她从来都不会排斥他，她看他的眼神中永远待着包容，眷恋和欣喜的神态。

“念晴。”

方知抚摸着桌子上的相框，陷入回忆当中，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敲响，他将相框到了抽屉里才淡淡应了一声：“进来。”

“喝点牛奶吧，醒醒酒才有精神看文件。”

季眠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她已经擦干了眼泪，眼眶却还是有点红红的，把牛奶放在桌子上后，站在那里没动，露出一副委委屈屈，又欲言又止的模样。

方知看着她的模样有点好笑，心头的火气顿时就消了，仍旧故意不说话。

“那个……”

纠结了半天，最后季眠还是鼓起勇气开口：“客房可以借给我住一下吗？都十点了，外面太黑了，我，我我觉得打车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