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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宁暮，莫奈一眼里的光暗了几分，她垂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周曦僮睨了莫奈一一眼，她思忖许久，斟酌着问道，“小仙女，宁暮和顾伯尧之间的故事，我可以知道吗？”

她知道莫奈一作为发小，一定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她也知道，她问的这个问题多少有些逾越。

所以这个问题要不要问，她想了无数个日夜，要不是今天话说到这里了，她怕是还在纠结。

莫奈一抬了抬眸，她唇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弧度，有些唏嘘的将宁暮，萧千瑜，和顾伯尧三人间的故事讲了出来。

“萧千瑜喜欢了宁暮多久，顾伯尧就守护了宁暮多久，他和萧千瑜，说不上谁用情更深，只是萧千瑜的爱是明目张胆的，而顾伯尧的心意，都是藏在心里的。”

周曦僮垂着眸子，在听完莫奈一的讲述后，沉默许久，向来张牙舞爪的人，此刻竟肃静的像个哑巴。

“僮僮？”莫奈一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些担心的唤了声她的名字。

“嗯？”周曦僮如梦初醒，她愣了几秒，随即干笑两声，说，“想不到顾伯尧他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的，骨子里竟然这么痴情。”

莫奈一长叹一口气，感慨道，“其实不光你，连我们都没想到，向来落拓不羁的顾伯尧，竟然会喜欢一个人喜欢这么多年，如果没有萧千瑜的话，也许宁暮和他，真的会是一对良配，只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周曦僮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不怎么由心的笑容，她微微垂首，声音很低，似是喃喃的说，“我其实也猜到他们之间应该是有一些和感情有关的事，只是没想到，会是一个这样的故事。”

莫奈一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感情的事情，外人没资格多说什么。

他见过萧千瑜爱宁暮爱的要死的样子，所以她从来不替宁暮错过顾伯尧而感到可惜，但相反，她却会因为顾伯尧的一往情深，而感到心疼。

话题有些沉重，一时间两个女孩都没有说话。

这时，不知教室里谁先喊了一句，“快看，下雪了！”

众人齐齐的将目光落到窗外，满天的白雪，如芦花一般轻飘飘的落下。

莫奈一的位置靠窗，她眼神一亮，手不自主的覆在了玻璃上，像是想要透过窗户触碰白雪一样。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大雪铺天盖地的落下，将整座校园覆盖在白雪之中，极目一望，尽是白色。

莫奈一生于冬天，出生那日同样下了一场很大的雪。

莫祁总说，下雪天，是神为他赐福的日子，因为他在一个白雪皑皑的日子里，得到了他这辈子最珍贵的礼物。

许是有了这样潜移默化的灌输，莫奈一从小就格外的喜欢雪，她虽然怕冷，却总是喜欢在这样漫天大雪的日子里漫无目的的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