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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暮错愕,稍稍瞪大了眼,她撑起自己的身子,诧异的看向萧千瑜,问,“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有人精心策划的,是宦家?”
萧千瑜嗯了一声,漂亮的眼眸里蕴藏着风雨,线条流畅的脸紧绷起来,“宦家行事极端,他们一天不消失,你就一天不会是绝对安全的。”
宁暮眉头拧得紧紧的,“宦家为什么非要动萧家不可?”
萧千瑜沉吟不语,手搭在宁暮的身上,须臾,他轻声说道,“二十年前,宦家掌权人杀光了包括我父母在内全家十一口人,他把那场杀戮录成了视频,用来挑衅萧家,作为回敬,萧家同样杀了他的妻子与孩子,暮暮,他想要的不止是萧家,他在向我发出挑战。”
那场被所有人有意隐瞒的杀戮被萧千瑜以极其平静的语气讲述给了宁暮。
宁暮瞳孔微颤,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宁暮听后心底却像是狂风席卷过一样。
她红了眼,声音哽咽,“萧千瑜。”
萧千瑜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抬手摸了摸宁暮的脸,“宦家掌权人是一个极度自大的人,他喜欢他的每一场杀戮都有人见证,所以我活了下来,成为他挑衅萧家的另一个筹码,包括这次去欧国也是一样的,他的自大给了我机会,我以很低的姿态靠近他,然后用他的自大送他去了地狱。”
他说着,单手撑住自己坐起身,倚靠着床头,将宁暮重新抱进怀中,“暮暮,如果那时我但凡有一点办法我都不会离开你去欧国的,我在欧国受过几次伤,我想你应该已经逼着时潥讲给你听了吧。”
提及此事,萧千瑜轻笑了一声,他甚至可以脑补出宁暮是如何逼迫时潥的,时潥又是如何哭丧着一张脸的。
“有几次我伤的很重,能不能活过来我自己都不能确定,每次我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我就在想,要撑下去,总要再见你一次,有一段时间为了止痛我用了毒品,虽然后来戒毒的过程很痛苦,但当时我竟然是开心的,暮暮,我那个时候产生了幻觉,幻觉里全都是你,或喜或怒或悲,她存在在房间的每一处,表情生动的就好像你真的陪着我一样,我甚至在想,如果只是依靠毒品我就可以日日见到你,那我戒不掉也无所谓。”
宁暮再也不能听萧千瑜讲下去,那些原本她想知道的真相这一刻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凌迟着她。
她猛地抬头,以吻封缄,用温热的唇将他未说出口的话堵回口中。
她吻得很急,半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留给萧千瑜,没有任何章法的在萧千瑜的唇齿间索取,抵死纠缠。
萧千瑜单手扣住宁暮的腰,他双眸微眯,清晰的感觉到二人的唇齿间流淌进淡淡苦涩,果然,他的暮暮在哭。
两人分开时宁暮的嘴角已经有些红肿了,她低着头,双手攥住萧千瑜的衣服,声音沙哑哽咽,“萧千瑜,你疼吗?”
萧千瑜拂着她的脸,伸手用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颌,柔声说道,“不疼。”
“可是我疼。”宁暮眼睛红得一塌糊涂,一双杏眸里全是泪水,“萧千瑜,我心疼你,心疼得要命。”
萧千瑜抱住她,把下巴搁在她肩窝,拍了拍她的后背,很轻很轻的说,“不哭,你哭的时候哥哥比以往任何一刻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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