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页(2 / 2)
萧千瑜自己或许可以忽略,但作为他最忠实的手下,时潥可清晰的记得,他家爷右腿的膝盖骨曾经被打碎过,直到现在还没有彻底恢复。
“爷,您要不要让医生顺便为您看看腿?”时潥站在一旁,轻声说道。
他看得出萧千瑜现在是咬着牙忍着疼呢,刚爬到十楼时,他额头全是冷汗,明明跛的不明显的腿连走路都有些费劲了。
萧千瑜没回答,背对着他摆摆手。
时潥无奈的叹了口气,得到指令后便退出了卧室。
室内一时间变得很安静,安静到连彼此的呼吸声此时都分外明显。
萧千瑜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双眸紧闭的宁暮,有多久没能这么好好的看看她?十八个月又二十三天。
没有她的时光,他每天都在算着日子过。
他抬起手,缓缓伸向宁暮的脸庞,轻轻触碰后用拇指在她脸侧摩挲片刻。
温热的,鲜活的,不是他幻想中的宁暮。
此时的她是真真实实存在的,而不是他在每一个痛苦到险些崩溃的瞬间所幻想出来的。
“暮暮,”他唤道她的名字,红着眼眶,声音紧绷,像是祈求一般的对她说,“赶紧好起来,然后不要再生病了,好吗?”
半昏迷状态中的宁暮当然不可能给他回应。
他弯下腰,与她额头相抵,须臾,他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轻轻地说道,“对不起暮暮,对不起……”
宁暮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洁白的墙面愣了许久。
她突然有些怀疑,她刚才是不是又做梦了?梦到家里来了人,还梦到萧千瑜在她耳旁喃喃自语?
她坐起身,缓步走到门口,直到门打开的瞬间她才确定,原来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沙发上的男人闭着眼睛,不知是在养神还是在睡觉,他眉头微微皱起,脸色惨白,嘴唇更是毫无血色。
他一手搭在肚子上,另一只手自然的垂落在一旁。
宁暮缓步上前,没走几步,视线便凝聚在他戴着手套的右手上面。
他以前从没有戴手套的习惯,纵然是在寒冬腊月,他也从不戴手套。
她走到他的身旁,蹲下身子,鬼使神差的向他的右手伸了过去。
倏然,沙发上的男人突然睁开眼睛,他猛然将右手收回,坐起身,声音沙哑低沉的问道,“什么时候醒的?还难受吗?”
他说着,伸出左手想要触摸一下宁暮的额头,可还未等触碰到她,却又颤抖着收了回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