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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母顿然抬首，她只觉得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似乎都变得不那么真切。

她浑身发冷，仿佛掉进了冰窟窿一样，摇着头，口中不停的喃喃道，“你在说谎，你一定是在骗我！”

唐千落漠然一笑，她颔首，眼底全是冰冷，只觉得万母这一生活的可笑又可悲，“证据我这里有很多，不过我更期待你在警察局听唐万凝亲口说给你听，万青是你一手培养的，她又亲手培养了唐万凝，昌筠心，”

她唤了万母的名字，眼里凌厉的光晃照的万母站不稳身子，“你这辈子活成了个笑话。”

费尽心力培养的女儿丧命于外孙女之手，女儿耗尽心血宠溺一生的孩子却送她上了西天。

她这一生都在算计，算来算去最后却算的一场空。

唐千落说着，转过身，牵住宁殆的手，抬步向教堂外走去。

倏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万母，嘴角微微上扬，“不过有一件事你倒是说对了，她的脸确实是我毁了的，她有本事拿我做模板去整容，就应该承受整容带来的后果。”

说罢，她不再逗留，与宁殆阔步离去。

车子缓慢的行驶在返回宁宅的路上。

宁殆侧着身子紧紧的贴在唐千落身旁，他微微侧首，将脸虚埋在唐千落的脖颈。

唐千落嘴角噙着笑，抬手轻抚宁殆的脸颊，他很少撒娇，偶尔一次让唐千落喜欢的不得了。

“宁夫人，”宁殆嗓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性感，让唐千落心里一阵酥麻。

“嗯？”唐千落轻哼，声音也忍不住的温柔了几分。

宁殆颔首，单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温柔的抬住唐千落的下颌，整张脸与她离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尽数铺洒在她的脸上。

“唐万凝的脸明明与你无关，为什么要说是你做的？”

他声音有些低沉，一时间让人听不出喜怒。

唐千落往前靠近些，与他额头相抵，问道，“你不开心了？”

宁殆很轻微的摇摇头，他怎么会对唐千落生气呢？他永远都学不会对唐千落生气。

他只是有些郁结，他的女孩那么好，却无缘无故的背上了莫须有的罪名。

纵然唐万凝罪无可恕，可这毁了她容貌的罪名还是不应该由唐千落来背负。

他的人生已经那么糟糕了，他在京都的恶评已经数不胜数了，他不在乎再多一条毁人容貌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