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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

苏荷双手捂在胸口，哭的撕心裂肺，拼尽全身力气高声怒吼，“莫修文，我只是爱你，我有错吗？我只是爱你而已！你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我陪了你四十二年，15330天，我每一天都在用尽力气的爱你，你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

她说着，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却仍在喃喃自语，“你知道等一个人回家是什么感觉吗？房间变得很大，床也变得很大，你情愿陪那些戏子睡觉，也不肯回家陪我。”

这一刻莫修文反而冷静了下来，他敛了敛眸，笑了下，像是无奈，又像是讥讽，“苏荷，结婚那天我就说过，我这辈子娶不到我最爱的人也不会再爱任何人了，你若是一直与我相敬如宾，我们倒也可以做一对平凡夫妻，可你起了旁的心思，你就活该自作自受！”

突然，苏荷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她抬起头，哈哈大笑，笑声绝望又骇人，“自作自受，好一个自作自受，莫祁是你留给我的礼物，他是你给我的纪念品，他只能陪在我身边，替你还债！”

莫修文只觉得身心疲惫，与她毫无道理可讲。

他拿出电话，拨打出去，片刻后几名保镖阔步走进房间。

几人架起苏荷便向屋外走去。

苏荷刺耳的挣扎声由强减弱，终于，室内一片安静。

“丫头。”莫修文疲惫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李甜七侧头，看向莫修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这一刻她竟然觉得莫修文有了几分苍老的意味。

莫修文上前两步，视线落在将头埋在李甜七肩窝的莫祁。

他无声叹息，像是在和李甜七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还好，还好今天我来了。”

须臾，看着李甜七，轻声说道，“我今天来本来是想和莫祁说一些工作上的事，但显然现在不是时机，辛苦你好好照顾他，若是有事再让下人给我来电话。”

李甜七点点头，没说话。

莫修文又看了莫祁一眼才缓步离开。

屋内一片寂静，若不是怀中的莫祁还在轻微颤栗，李甜七甚至都在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梦。

她拍了拍莫祁的肩膀，轻声说道，“莫祁，回屋休息会吧。”

须臾，莫祁起身，眼角殷红，脸上的泪水还未完全擦尽。

可他丝毫不显狼狈，只是眼底晕染着深邃的墨色，浓郁的化不开。

“甜七，”他声音很轻，带着几分沙哑，“对不起。”

他在为苏荷道歉。

李甜七心底一阵抽搐，鼻尖一酸，说话的声音也不那么清透，她提了提嘴角，狠狠地给了莫祁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