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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不爱吃药怎么办?哄啊,先乖乖吃药再说。
宁殆陪唐千落坐了几分,看她的双腿适应了,说,“你乖乖待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去从先生那里问些事情。”
唐千落点头,眼角依旧是微微眯着的,满眼都是欢喜的雀跃,还沉浸在全糖的奶茶和蛋挞布丁里难以自拔。
她开心,宁殆也觉得满足,他浅笑,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抬腿向从良弼走去。
“从先生。”宁殆站在一侧,沉声说道。
从良弼头也不抬,像是预料到他一定会过来一样,说,“坐吧。”
宁殆坐在他的对面,见他手下正在写唐千落的药方,也不打扰,待他收起笔时才问道,“您刚才说落落宫寒,我想问一下细节。”
从良弼不急着回答,先是拿出一个白色的手帕,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钢笔,又将钢笔放入了一个茶色的笔盒里,他手中的钢笔用的有些年头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掉漆,可光从他对待这支笔的仔细程度来看,也可以知道这支笔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须臾,他抬了抬眼皮,看着宁殆,沉声问道,“你们成婚,也快一年了吧。”
不用犹豫,宁殆迅速的答道,“还有五十天,就是一年。”
从良弼听罢心底一怒,将笔盒摔到桌上,用了几分力气,又心疼的拿起来收回了口袋里,“这么久了,你没发现她来月事的时候会疼?你没发现她的月事从来不准时?”
宁殆身形一顿,指尖僵硬,从面上看虽是面无表情,可黝黑的瞳孔里分明写满了自责与懊恼。
从良弼冷哼一声,颔首瞪了眼宁殆,见他这幅懊恼的样子着实有几分可怜,毕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心中生了几分怜悯之意,宽慰道,“也不能都怪你,女孩子的事,人家不说,你去哪知道。”
这话显然没办法安慰到宁殆,他侧头,看向了正在床上盯着手机傻笑的姑娘,心脏像是被什么拿捏住了一样,酸涩难耐。
他真的不知道,他从没听她提及过一个痛字,也从没见她有过一分不适,但现在想来,每个月的那几天,她总是一个人乖乖的躺在毛毯上,玩着手机,虽然在笑,但话却是极少的。
他只当她是心情不好,却没想过会是身体不适。
从良弼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也是在把脉中无意间发现的,这孩子脉象有异样,看样子大概是小时候受过冻,落下了病根,你有时间可以问问,到底是什么样的遭遇,能给这丫头冻出这么严重的病根。”
宁殆垂眸,眼底压着一股子暴戾,连紧握的双拳都泛着不自然的青色,整个人被一股阴郁的气息笼罩,似有风雨欲来的样子。
因为谁,在哪里,遭遇了什么,他会知道的,会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会让那个伤害过落落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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