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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的这三年是喜乐参半的。
毕业之后她进入到一家知名的律师事务所实习,唐未开了一家酒吧,生意还算红火,原本一切都要步入正轨,结果疫情来了,唐未的酒吧营业惨淡,后来又被合伙人坑了钱,店铺匆匆倒闭,还留下一堆烂摊子和外债要处理。
在上海这样寸土寸金的地儿开店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这里面涉及的不仅仅是钱,还有人脉等各种复杂的关系,那段时间唐未很颓,他年轻气盛惯了,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苦,受过绊,难免焦头烂额。
而偏偏祸不单行。
唐未家里的生意也出现问题,疫情首先冲击的就是一波实体业,尤其是餐饮业。而唐未家里恰恰是做餐饮业的。
疫情之前就开始经营不善,疫情之后各种问题暴露出来,眼看已成强弩之末,唐未的爸爸殚精竭虑,熬病了。
后来唐未还清了酒吧的钱,就回家收拾烂摊子。
温澜为了帮唐未,就放弃了留在上海的机会,回禹山帮他处理法务上的事宜。
但是唐未没有做生意的经验,首先一条左右逢源他就做不到。
生意场上是人是鬼没人分得清,他要求人办事,除了钱到位,还得舔着脸哈腰低头,给人伏低做小,酒一杯一杯的喝,笑脸一次一次的赔,而不是每次谄媚都有效果,很多人纯粹是拿他解闷儿。
唐未的家产虽然不足数以亿计,但好歹也傍身数千万,他从小就有头有脸,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他性子也野,当惯了男生堆里的头头,被人“未哥”“未哥”的叫着,哪给人低过头。
因此这些人际关系的处理,是最令唐未痛苦的部分。
他回禹山半年之后,家里的产业就彻底完了。
家里卖了房子,负债累累。
于是唐未要和温澜分手。
温澜没有同意。
后来唐未堕落了一阵子。
泡吧,酗酒,不修边幅,身边围着各种女人。
温澜跟着他到酒吧去,他怀里揽着女人,对温澜的坚持嗤之以鼻,朋友有调戏温澜的,他视而不见。
有一次唐未的朋友要灌温澜酒,以往温澜都是不理会的,可那天是他们在一起七周年的纪念日,温澜心里难受,拿起酒瓶对瓶吹。
喝到醉的时候,有个一直对温澜说荤话的小子相对温澜动手动脚,唐未忍不住了,把对方一拳打倒在地。
那男人朋友都在场,后来唐未被揍得更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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