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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潮生和黎晚的关系才渐渐好了起来。
五月份的时候,潮生工作的串串店因为经营不善裁员,潮生还是学生,自然先被纳入了裁员的列表。
而恰好黎晚那会儿和她老爸有一个约定——如果她能在期末考试考进班级前三十,暑假可以去法国玩。
黎晚在桌子上贴了张便利贴,写“真君子,敢为五斗米折腰”。
她决定好好读书,家里给她找了各科目的家教,她想着,正好潮生丢了工作,就问他愿不愿意当她的数学和理综的家教。
她是这么劝潮生的:“一来呢,那些名师的课太枯燥我不愿意上,咱们是同学嘛,比较放松,我学起来也舒坦。二来嘛,你平时在教我的时候还能复习一遍,多好啊。”
温澜也劝他:“潮生,我觉得挺好的。”
潮生想了想,说:“那好吧。”
这份工作无论从哪个方面考虑,潮生都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和黎晚平时作业量一样,学习进度一样,放假时间也一样,给她补习,完全就是把之前打工的时间挪过来学习,还白赚了一些薪水。
他想了想,又说:“不过还是先去你家讲一下课,如果你爸妈同意再说吧。”
黎晚摇头,说潮生:“你可真是个形试主.义者。”
话虽如此,她还是尊重了潮生的“形试主.义”。
在一个周六的下午,潮生去芳汀别墅找黎晚,他给她讲了一节课,黎晚的妈妈陈柔对他很满意,同意聘请他当黎晚的补习老师。
陈柔走了之后,黎晚就和潮生商量工资的事儿。
她拿牙签小口啃着西瓜:“其他老师一小时两百块钱,我妈说你是我同学要给你三百。”
黎晚有些话没有直说,其实她给父母聊过潮生家的情况,得知他没有父亲,母亲残疾,陈柔就提议多给他一点工资。
“绝对不行。”潮生冷冽如冰,想也没想便脱口拒绝,“如果这样的话,我没法教你。”
黎晚一怔。
潮生意识到自己刚才太疾言厉色,缓了缓,语气轻了几分,只是眉眼还是清冷的:“我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
“我还没说完,我给我妈说了,你是学生嘛,还是按照两百块一小时给你,行不?”
黎晚其实早就拒绝陈柔的提议了。
她不想给她的朋友任何意义上的施舍。
“我基础太差了,万一拿了钱你再教不会我,我怕你有负担。”
听黎晚这么说,潮生也多多少少懂了一点——她在保护他的自尊心。
想了想,潮生说:“这个月先欠着,如果六月的月考你没进步,我就不收钱了。”
“啊?”黎晚呛了一口,西瓜汁溅到白T恤上,“大哥,你慎重啊,我这水平,你这一个月很可能白干了。”
潮生云淡风轻:“嗯,就这么办。”
黎晚简直昏厥,几秒后她痛心疾首:“江潮生,你在道德绑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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