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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跳过了吵架的步骤。
过了大概三天,潮生才意识到事情和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人和人的关系就像一种知觉。
而亲近的人之间,不是咖啡和牛奶的差别,而是咖啡加了一块糖还是两块糖的差别,不是雨和雪的差别,而是毛毛细雨和急促小雨的差别,不是月亮和太阳的差别,而是初一的月亮和十五的月亮的差别。
潮生的感性思维让他敏感的察觉到他们之间有隔阂了,而理性助他分析了这一切,并迅速做出判断。
他在晚上回家之后,端着王冬梅做的青团敲响了温澜家的门。
温澜还别扭着,但没有不见他。
“我把梁森的事情告诉叔叔阿姨,是因为植树节之后,我还见过那男孩和别的小女孩一起在路边吃冰淇淋。”潮生没有拐弯抹角,他们的关系也不需要拐弯抹角。
“吃冰淇淋怎么了。”温澜糯糯的,就像手里的青团子,生气时也很软。
潮生已经近人情一次了,没有第二次:“是他喂那女孩吃冰淇淋。”
“……”温澜默了默。
潮生以为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一切,就当他在脑子里组织语言的时候,温澜轻轻说:“我知道。”
潮生看向她,她也望过来,白皙的面庞像笼着月光的白玉兰的花瓣。
“有人告诉过我了。”
温澜这么告诉潮生。
潮生看着她:“然后呢。”
“我已经打算不理他了,从明天开始。”
温澜眼里蒙了一层失望。
少女第一次暗生情愫,却又第一次对一个男孩失望,这件事算不上悲伤,但足够令人失落。
顿了顿,潮生站起来,俯视着看她,眉宇之间带着淡淡的凉意,但不冷:“好,明早一起去吃李家豆腐脑吧。”
这就是他的关心了。
温澜懂,她莞尔一笑:“你请客。”
“行。”
潮生也笑笑,随后拿着空盘子回家了。
第二天潮生和温澜一起去吃了早点,随后又一起去上学。
走到教学楼前面的小花坛时,他们遇见梁森了,那男孩和三个男孩一起拿着笤帚和垃圾桶吊儿郎当的晃,不像是在干值日,像是在逃晨读。
“温澜。”梁森喊了一声,“一会儿一起去逛逛操场吧?”
温澜攥紧了书包带:“操场上都是体育生在训练,我不想去。”
“那去走廊上站会儿,聊聊天,我这有大白兔奶糖你吃吗?”
“我不吃了。”温澜说,“梁森,我想好好学习了,我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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