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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受着毁灭性的打击,却不肯把这件事情告诉他,而是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他。
从那天后,邢况开始酗酒,整夜整夜地抽烟。不能太清醒,但凡清醒一点儿,浑身就有种刀劈斧凿般的疼。
他好像变回了几年前的那个邢况,甚至比那个时候的邢况还要颓唐。几年前的时候,他的病还是能好的。可是现在,他像是已经病入膏肓,根本没有好转的希望。
秋琼担心得哭了几场,开始抱怨邢韦兆:“你不是说只要未然走了,邢况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可你自己看看,他现在都快死了,是你亲手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
邢韦兆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以为邢况再怎么喜欢徐未然,对她的喜欢也只是那种很浅显的感情,随着时间过去总会忘掉。谁在年少的时候没有喜欢过人,当时觉得刻骨铭心,后面渐渐都会忘记。
但是邢况这几天的表现让他意识到他是错的。
邢况对徐未然的感情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对他来说,徐未然就像是必不可少的药。她消失以后,他就像是罹患绝症的病人,浑身都透着死气。
邢韦兆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这个儿子,在一天去东湖别墅找到他,开门见山地说:“徐未然是我送走的。”
邢况的眼睛动了动,抬起来,径直看着他。
他从沙发里起身,走到邢韦兆面前,一字字地问:“你说什么?”
自从费雯死了以后,邢韦兆跟邢况的关系急遽恶化。他几乎没有再关心过这个儿子,为了生意带着秋琼跑去了国外,把邢况一个人丢在了家。现在他恍然发现,邢况不知不觉中已经长到了这么大,个子比他都要高了。
“徐未然是我送走的,”邢韦兆告诉他:“当然也是她自己愿意走的,我没有强迫她。你到现在应该还不知道,相倪的死影响到了她的高考,她根本就没办法去燕城大学。如果不是我替她联系了国外的学校,她未来根本就不知道能怎么办。”
邢况眉目阴冷,浑身都是戾气:“她在哪儿?”
“我不会告诉你她在哪儿,你可以自己去找她,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找到她。”
邢韦兆多少还算了解自己这个儿子,故意拿话激他:“你也该知道我的手段,只要邢氏集团的权利还在我手上,你就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让你找到她,你就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下落。你不服的话尽可以试试。”
邢韦兆往沙发里坐了下来,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烟点燃:“当然,如果你哪天从我手里把权利都抢了过去,把邢氏集团变成你的私有物品,那你想找个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邢韦兆抽了口烟,说:“我一直都小看了你,没想到我邢韦兆还真能生出一个高考状元。你既然拿到了燕城大学的录取书,那你就好好去读,读出一个结果给我看看。我没你这么好的本事,能接受燕城大学的教育,你在这一步上就比我这个做父亲的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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