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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要笑掉大牙了。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懊恼地敲了敲脑壳。
所以她的猜想没有错,邢况并不是成绩不好,而是他从来没有把成绩放在眼里过。
一直以来,他都暗自颓废,假装无能地生活着。
第1章 ??夏蝉
放寒假没几天,钱蒙联系过徐未然很多次,想让她跟着一起去茗山。
“我从李章那里听说了,”钱蒙在电话里告诉她:“邢况当初会休学,好像跟他妈妈的死有关。”
“费阿姨就葬在离茗山不远的墓地,除了刚入葬那年邢况去看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再也没有去拜祭过了。”
“每年费阿姨祭日的时候,只有费家那些人会过去。我们就想着,趁这次机会,让邢况去墓园一趟,要是能打开心结就更好了。”
“所以你要是能跟着我们一块去的话,邢况他也会去的。他平时谁的话也不听,但是我能看得出来,你的话他是会听的。”
出发的那天京城里下了雪,树上落了层厚厚的雪花,一片冰雪琉璃世界。
徐未然透过窗户往外看了看,钱蒙正在下面等着。
她把行李箱拖出来,因为怕冷,脖子上围了条厚厚的围巾,头上戴了个毛线帽,脚上踩了双杏色雪地靴。
钱蒙在车里坐着,就见一个穿得像小企鹅的可爱少女从楼道里出来,一张精致的小脸有一半都埋在围巾下。
钱蒙暗暗赞叹了声,差不多明白为什么邢况和李章都会对她有意思。
这么软萌又漂亮,确实谁也顶不住啊。
开车到了东湖那边,钱蒙降下车窗。
邢况原本只想把他们打发走,却看见在副驾驶座上,乖乖巧巧地坐着一个女生。
车子后座上是李章,田垒和毕宇航几个男生。
她跟那么多男生坐在同一辆车里。
邢况心里不爽,过了两秒,叫她:“徐未然。”
徐未然抬头看他。
“谁让你来的?”他语气生冷,看上去有点儿不大高兴。
徐未然小声解释:“我自己要来的。”
因为她这句话,邢况眉心有所舒展。
他警告似的看了眼后座上的李章,过来把她这边的车门打开:“下来。”
外面的风雪透过来,徐未然有些冷地缩了缩脖子,从车上下去。
钱蒙担心地叫:“况哥。”
邢况:“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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