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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况仿佛早就知道她会这么问,淡笑了声:“什么多少钱?”
“手串。”
邢况看着她,突然朝她走近了两步,逼近她,一点一点躬下身,看着她眼睛:“我自己做的,”他说:“你看我值多少钱,看着给。”
“……”
距离太近,徐未然心口的小鹿奔跑得更快了。
她微不可见地往后退了退,看看手串又看看他,有点儿不太信:“你做的?”
“嗯。”
邢况已经直起身:“把门锁好,我走了。”
他往电梯那边走了过去。
徐未然看着他背影,知道他不会听见,还是轻声说:“好。”
她把门锁上,拿着手串看了很久。
看不出到底是新的还是旧的,戴在腕上有些大,确实像是男生的款式。
她打开手机,把拉面的钱给邢况转了过去。那边并没有收,应该是在开车,她没有再管。
点开通话记录,最上面是一个陌生的未接来电,以1开头,以4做结尾。
是在她和邢况在面馆吃饭的时候,邢况拨过去的。
她盯着这个号码看了很久。
一直到,能顺利地把号码背出来。
依旧熬到凌晨三点才睡,她困得一直打哈欠,强撑着去洗了澡,关了灯钻进被子里。
手里握着邢况给的手串,他说这副手串可以辟邪,她就真的不怎么怕了,一夜都睡得很安生,没再做过乱七八糟的梦。
连续几天都只睡三个小时,一天比一天疲惫,白天会困得睁不开眼睛,看不清试卷上的字,头往下一点一点。
老师发现她没好好上课,常常会过来提醒她,把她叫醒。
“没好好休息吗?”英语老师和颜悦色地说:“这样可不行啊,会耽误复习的。白天好好用功就可以了,晚上不要熬太晚,要把精神用在对的时间才能事半功倍。”
徐未然乖乖点头:“我知道了。”
放学后,李章仍旧要把徐未然带去医院。
徐未然只能跟着他走,没有反抗的能力。
清才没有晚自习,下午六点就会放学,给学生留出充足的时间接受单独辅导,没有条件的只能自己复习,埋首在看不到尽头的一张张试卷里。徐未然被要求每天在医院待到十点,浪费掉的时间只能靠晚上补回来。
她揉揉酸痛的眼睛,刚准备坐进李章车里,就看见邢况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李章问他:“你也要去医院看尤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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