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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穿了,不过是过惯了被捧着的富贵日子,门庭乍然冷落清贫便受不了了。
回到正殿,南姗将格外黏人的萧明崇,放到临窗的大炕上,继续逗他玩耍教他说话,直至午间萧清淮回来,南姗简略说了萧清佩还在后殿跪着的事情,萧清淮将萧明崇揽在怀里,隔着门帘吩咐小包子:“你去告诉五公主,她每多跪一个时辰,朕便降方贵人一级位份,待降无可降之时,就将方贵人迁到冷宫去住……我要吃的火腿炖肘子备了没?开膳吧,我饿了。”
南姗将萧明崇从萧清淮身上扯下来,笑道:“早让膳房预备下了,崇崇,你这个小黏猴,快下来,别扯你爹的衣裳了……”
用罢午膳,萧清淮见外头阳光融融,暖而无风,便不乐意在卧房里歇午觉,南姗只得让人搬了躺椅放在廊下,萧清淮才在椅中躺下,萧明崇便顺着他老爹的大腿往上爬,萧清淮将幼子提溜在怀里,摸着他的小脑袋道:“小东西,怎么长这么慢,早些大了,早点送你去上课念书……”
一旁的南姗无语望天,只当啥也没听到:还嫌萧明崇长得慢?你是有多想变成白胡子老头呀,她现在恨不得将萧明昭拍成小奶娃娃,她的个青葱岁月哟。
其实,当了皇帝皇后的萧清淮和南姗,寻常的日子与之前依旧没多大差别,差别不过是宫女太监对他们的称呼,依旧有不死心的某些官员,见新帝后宫空虚,无一佳丽,又上本请奏新皇择选才淑,充裕后宫,被拍到马蹄子的萧清淮,将择选才淑的奏本,狠狠摔回某个出头鸟的脑袋上,并严厉的表示‘以后不要再让他看到这种与朝政军机无关的奏折’。
时如逝水,待到流火七月,萧明崇不仅走路稳当了,时不时还会抡着胳膊跑几下,月底之时,萧清淮给萧清佩赐了婚,驸马是出身清贵的书香门第,却无实权实势,婚期订在十月中旬,先前被褫夺的封号‘庆昌’,也未再加封回来。
清历元年刚入冬,萧元德所中的倦生之毒开始发作,时常昏睡不醒,萧清淮每日板着一张阎王脸,连不到两岁的萧明崇都下意识地感到惧怕,更何论他人。
第一场初雪薄薄落下,南姗轻轻给萧清淮揉着太阳穴,望着他瞌着眼睛的倦容,南姗无声叹气,在萧清淮的心底深处,对萧元德的感情也许是很复杂的,曾将他远远送离皇宫五年,每个月却又不忘看他一次。
清历二年春,元启帝驾崩归天,举国齐哀,同时,废太子萧清斌在牢中绝食而亡。
☆、第270章
夜深人静,睡意浅淡的南姗,挺想拨开萧清淮的胳膊,却又怕吵醒了他,故而不敢随意动弹,明黄色的腾龙纹案帐子在明珠的映衬下,微微有些晃眼,南姗既睡不着又不能翻身,着实有些不爽,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不料,这么一点小小的动静,也将萧清淮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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