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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姗原本素白的脸色,擦了胭脂般,晕染出一层薄薄的绯红之色:“……什么时辰了?”
萧清淮丝毫不关照南姗的情绪,揶揄道:“太阳晒屁股的时辰都过了。”
南姗不理萧清淮的调侃,顾盼张望道:“我要穿的衣裳呢……”因是盛夏季节,南姗晚上睡觉的时候,便格外随意,有时候穿兜肚,有时候穿薄纱睡衣,当然,也有裸睡的时候,看心情,也看情况。
“在这儿呢。”萧清淮拿过放在床头的一件细白中衣,单手抖开之后,便给穿着兜肚的南姗披到肩上,温声道:“来,伸左胳膊……”
南姗很听话的伸胳膊,问道:“乐乐今天有哭么?”
萧清淮边给老婆穿衣裳,边道:“没哭,现在正自个儿爬着玩,石头和豆豆快要从书屋回了。”灵巧的双手将一处处带子系好:“午饭咱们吃栗子炒鸡,荷叶粉蒸肉,糯米丸子,山药排骨汤,还有几个凉拌鲜蔬……”萧清淮自说自话的功夫,已帮南姗穿好了衣裳。
待南姗洗漱完毕,午饭已摆上桌,萧明昭也领着弟弟回来,四人一块用过午饭,又闲聊一会儿,萧清淮便发话叫萧明昭和萧明轩回屋午睡,萧明轩睁着清澈无辜的眼睛,咬着手指头不解:“爹爹,不是说白天在爹娘屋里睡么,现在就是白天呀。”
萧明昭也兴高采烈道:“父王,能带上我和乐乐么?我们都会很乖的,保证不吵着您。”萧清淮常以萧明昭聒噪为由,将他发配到看不到爹妈的地方。
南姗事不关己的抬头望屋顶,嘴角却紧紧抿着,生怕一个抿不严实,她会捧腹爆笑的。
萧清淮:“……”儿女果然都是来讨债的。
元启二十九年,六月十九,早朝,元启帝连下三道圣旨,追封五皇子生母珍贵妃为皇后,立五皇子萧清淮为萧国皇储,加封四皇子萧清裕为安亲王,即日携带家眷前往封地渝州,其中,立萧清淮为太子之旨,皇榜张贴全国,昭告天下。
夫婿荣封太子,南姗自然水涨船高,升级为太子妃。
南 姗接了册封太子妃的圣旨,数日后,与拜祭过宗庙和祖宗的萧清淮,一同前往皇宫谢恩,半路上,南姗和萧清淮低声交谈,疑惑道:“王爷是说,皇上让德贵妃与四 哥他们一同前往渝州?那不怕他们……”拜庙祭祖后接过太子宝印宝册的萧清淮,已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不过,南姗已叫了他五年王爷,有时候嘴一秃噜,便又叫回 原来的称呼了。
不怪南姗疑惑,自来藩王就藩,其生母都是留在宫中养老,说的难听点,其实也算将她们扣为人质,若藩王想犯上作乱,也要先顾忌下亲妈的性命,另外,有时候,比较难让皇帝放心的藩王,还会再把藩王世子弄到自个眼皮子底下,多加一层筹码。
萧清淮语气平静:“这原非父皇的意思,是我自己提出的,不仅德贵妃会前往渝州,四哥的所有儿女,都不用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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