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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姗哎哎叫了两声,负隅顽抗道:“小石头还在屋里呢,吵醒了他,你哄啊。”萧清淮见招拆招:“那咱们小声些,不吵醒他……”
次日清晨,南姗穿着凉爽地倒在床上,面条泪的挠小石头的胖脚丫:“你爹一到晚上,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你个小东西,又每天醒这么早,吵着闹着和娘玩……”
懵懵无知的小石头,翻了个身,四肢并用爬到南姗肚子上,又掰着南姗的肩膀,往南姗脑袋上爬,然后亲了南姗一脸口水,南姗拍着儿子的小肉臀,轻轻笑骂:“又用你的口水给娘洗脸,脏死了……”
参加完昨日的婚宴,下头便轮着七月初二的吉日,那天有两家办喜事,一是睿皇叔的第三子娶妻,二便是游家的姑娘游悦悦,论亲疏,论远近,南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那日必去睿王府,游家嘛,派人送去贺礼也就罢了。
而那位曾遭遇车祸的游欢欢,毁了半幅容貌后,因承受不住压力和打击,已悬梁自尽,彭游两家私下调解不成,便对簿公堂打起了官司,持续了一个来月,最后,那个叫彭海胤的肇事者,因闹市策马横撞路人,虽未当场致死,却重伤数人,判牢狱之刑十年,另赔偿游家、以及无辜百姓银钱药材若干。
断案的刑部老爷们其实很为难,彭家连着四皇子,游家又连着五皇子,从案情来看,彭海胤理应负全责,谁让你吃了雄心豹子胆当街骑野马,更何况,你撞着谁不好,你偏偏撞了五皇子的亲戚,这个案子吧,若是偏袒了彭家,颇得圣心的五皇子若给皇帝奏一本,头顶的乌纱帽可能危矣,若是按律严办,又未免招致四皇子不快,掌理此案的刑部官员,斟酌了许久才给出上述决案。
对此判定,萧清裕没意见,萧清淮也没意见,最有意见的是彭三夫人,她膝下可就这一个嫡子,为着此事,又是找公公蔡国公哭,又是找侄女彭氏求,甚至和老国公夫人到宫里求德贵妃去说情,钱皇后不忘从中挑拨,将此事告知皇帝,并发表意见说此案刑部量刑不当,按照萧国律法,彭海胤起码得判上二十年,力求让四、五皇子狠狠的狗咬狗,皇帝的意见——维持原判。
六月的最后一天,又到请安日。
相较前几回来请安,钱皇后的黑锅脸似被漂白了好些,眉眼间没了焦躁之感,甚至还带了点压抑不住的兴奋喜悦之情,南姗暗毛毛的瞎胡猜,难不成昨夜被她皇帝老公幸了?转念一想,这个猜测百分之九十五不靠谱,那应该是小草根盆友的厌食症好转了罢,祝氏的气色也明显红润不少,前些日子,她总是一脸疲倦不安。
简单说了几句场面话后,钱皇后温和着神色,对南姗夫妇道:“小孩子身娇体弱的,你们可要好好照看,四皇子府昨天就差人来,说明则那孩子发了高热,他夫妻俩今天不能来宫里给本宫请安,本宫一早问了去诊治的御医,说高热还没退呢,唉,真是让人忧心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好……”
萧明则乃是四皇子萧清裕的庶次子,年纪大概快三岁,是府里的一个侧妃所生,怪道钱皇后眉梢眼角都是高兴之意,上一回萧清裕的两个幼子同时病了,钱皇后就高兴的不得了……
南姗实在恶心钱皇后的惺惺作态,看你那表情,明明心里就乐成了大喇叭花,嘴上偏偏还在故作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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