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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烦心事？

他皱了下眉，他最近的确够烦的，自从那天从赵漾家回来后，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赵漾，心里哪儿哪儿不是滋味。

以前对他低声下气，整天围着他转的丑小鸭，现在居然敢给他脸色看，还口口声声地叫他滚，这种落差也太大了。

而且更让他不是滋味的是，这只丑小鸭在离开他之后，居然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一只让他一眼惊艳，轻轻扇动翅膀，羽毛便能挠得他心痒痒的白天鹅——或许用小猫来形容更为贴切，她那副目中无人，不屑一顾，对他龇牙咧嘴的模样更像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咪。倨傲地抬起猫下巴，猫尾巴一甩一甩地，毛茸茸地挠的人心痒痒。

他受惯了女生对他的主动示好，猛地被她亮起猫爪子呲一下，还蛮新鲜的。

他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有点儿犯贱了。

但也确实是很新鲜的事。

第一次一眼对一个女生惊艳。

第一次从女生口中听到“滚”这个字。

第一次被同一个女生前后采取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对待。不同到什么程度呢，说是冰火两重天也一点都不为过吧。

他这许多的人生第一次，都栽给赵漾了。

他想着想着，居然轻轻笑了出来。

李嫣然看得一头雾水，微微皱起眉头：“慕航你在笑什么，你有听我讲话吗？”

“嗯？”顾慕航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尴尬地看了李嫣然一眼，摇了摇头：“没什么。”

他看着李嫣然——李嫣然无疑是美的，完全符合他的审美标准，是一个规规矩矩的美人儿。

可就是少了那一种让他惊艳的感觉。

说到惊艳，他脑海里又浮现出赵漾的一张面孔。那一抬眸，一挑眉，简直明艳到了骨子里。青涩中又带了点儿风情，似乎还有一种不符合她这个年龄的韵味。

他觉得他自己大概是疯了。

李嫣然又温柔又漂亮，不知道要比那只会抓人的野猫好多少，而且她追了他两年，他知道她对他肯定是真心的，这样的女孩儿，他怎么能轻易辜负。

他是鬼迷心窍了才会一直想着那个赵漾。

该死！一定是赵漾给他下了迷魂药了！

——善于甩锅的股大校草如是想。

高三一班。

结束早自修后的第一堂课又是班主任的英语课。

赵漾有些不爽地在英语课本上画猪头——两个鼻孔画得特别大，完了之后又在猪头上写下三个大字——班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