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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貉狼狈现身,头发乱七八糟,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碎成了一条一条的,叫人有些不忍直视。
天帝抽了抽嘴角,忍住笑意,魔界的人粗俗不堪,没想到审美也如此奇怪,把背上破了一个大洞的衣服穿在身上,算什么?
游稷自认魔界并不比仙界差到哪儿,想在天帝面前挣个脸,没想到自家傻儿子先把他的脸给丢光了。
“你怎么穿成这样!”布条裹身,两点若隐若现的,像什么样子!
难道魔界缺那一点点布料吗?!
游貉冲下来的时候只觉得背后发凉,并没察觉到不妥,“幽坵山被劈了,魔兽暴动,我好不容易才脱身。”
说着说着,游貉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被魔兽围困好像显得他很没有本事。
他看出游稷面色不佳,也注意到了旁边站着两个身着白衣的仙界之人,余光瞥见鄞尘的时候,他龇牙告状,“父亲,就是他将幽坵山劈了,我要将他劈了!”
游貉手中的武器还没拿出来,就被游稷举起的巴掌给吓了回去,“用你在这儿多嘴?赶紧给我滚回去换衣服。”
游貉将恫吓用的长牙收回去,在游稷目光所逼之下化作黑雾离开。
天帝与游稷相视一眼,两人很默契地将视线挪到不同的方向。
同时在心中涌现一样的想法:脸都被这小兔崽子给丢光了。
因为气氛太过尴尬,两个曾经的敌人即便是现在有了短暂的和平,也没太多话好聊。
天帝很快离开,游稷自然没有过多客套。
送走外人,游稷脸上的笑容便消失不见,他独自一人回到魔族的宫殿当中,看着鄞尘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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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湫随着步撵离开,没用多久便回到了住的小院,魔童将人送达后便消失不见。
游封的院落距离幽坵山很近,山塌了,小院倒没受到什么影响,还是那副样子,不过光线略微好了点儿。
白湫叉腰,见游封还歪在步撵上一动不动,她估猜这位懒癌晚期的“病人”其实健康得很,并不是真的昏迷,但戏还是要做全。
谁知道暗处有没有埋伏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于是她思考片刻,伸出大拇指来,弯下腰慢慢朝游封的脸靠近。
就在她的指甲快要落到游封人中上时,一只手捏住了她的腕子,游封的眼睛缓缓睁开,用眼神询问她,“你想干嘛?”
白湫看懂了,收回手讪讪道:“我听说人昏迷的时候掐人中就行,所以……”
游封伸了个懒腰,看起来一路上睡得不错。
白湫心里知晓实情,面上露出惊喜的神情来,“看来你没受伤,太好了。”
游封从步撵上下来,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恩,没受伤,早上起得早困了而已,这东西睡觉不舒服,下回还是得抬个轿子来比较好。”
白湫:“……”
美女无语,还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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