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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苍云停了住,他垂眼看着推在胸口那只手,真小,细细长长宛如玉雕出来的,按在他黑色的袍服上颤巍巍的抖着,真是动人。
他抬起衣袖猛然一挥,殿门、窗户“哐哐”迎声紧闭,她被那声音吓的又是一抖,要将按在他胸口的手收回。
殊苍云一把攥住了那只细细的腕子,那么纤细,他稍一用力就能掰断。
她被拽进怀里,抬起眼,有一种猎物被咬住喉咙时的极致恐慌。
这样的表情令他前所未有的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被捕获的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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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殊月死死抱着怀里的黄毛小狗,捏住它嗷嗷直叫的嘴筒子,低低说:“你想要害死她吗!”现在冲进去不但救不了她,还会害死她!
怀里的黄毛小狗盯着他,眼泪随着它愤怒的淌着,喉咙里是呜咽声。
殊月抱着它快步离开庭院,他何尝不恨殊苍云,只希望……只希望容卿能够挺过这一夜,要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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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中举着明珠的灯台被撞翻,明珠咕噜噜滚在冰冷的地上。
容卿被殊苍云拽进怀里,只挣扎了一下就知道她如今根本不可能挣脱殊苍云的力道,他只那么攥着她的手腕就像是要断了。
他伸手拉擒她的腰,容卿慌忙叫他:“殊苍云!”她对上他戏|虐的眼睛,他如今像只狼在玩弄他的猎物。
她没有再挣扎,而是说:“我替你解开冠发……更衣。”
她要伺候他?
真难得。
殊苍云看着她,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她捂着手腕往后退了一步,明明怕的一直在抖,却挪动着光洁的脚重新朝他靠近,垂着眼对他说:“你可以坐下吗?”
她只到他的胸口高,够不到他头顶的金冠。
殊苍云坐在了床榻上,双手撑在双膝上看着她,那么薄的人光着脚从倾倒的明珠旁朝他走过来,他仿佛看到了他幻想过的拂雪衣。
她温顺的走过来,很乖的在他身边。
殊苍云看着她站在面前,抬起手去解开他头顶的金冠,手指轻柔又小心,慢条斯理的将簪子一根根卸下,放在床边的锦登上,又托着金冠取下放好,纤细的手指打散他的发髻,插|进黑发中一点点梳拢开。
那手指冰凉柔软,不小心触碰在他的立耳上,她都会颤一下躲开。
这些小举动全反映在她脸上,人族娇生惯养的小公主,天真纯净得完全不懂掩饰情绪。
她垂下手腕伸向他的衣带,殊苍云瞧见她的腕子被抓出了一片红色印记,这么娇嫩?
伺候过他的女人无数,却从未有像她这样可怜可爱的。
“没想到人族的公主还会这些。”殊苍云瞧着她说:“我以为人族的公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容卿手指一顿,拉在他的衣带鼻头发酸的忽然泪涌出来,她想谢和了,他总是耐心的替她理好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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