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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样戾气深重的他,江漓梨本能地感觉到了害怕,可又耻于自己的胆怯,鼓足勇气大声吼回去:“我说了又怎样?你否认是没有用的,我们分手……”
“你闭嘴!”
周浪一声暴喝,目眦欲裂地扑了过来,江漓梨以为是要打她,吓得胆量瞬间跑光,闭紧了双眼,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有唇上粗重的碾压。
他竟然强吻她!
这可把江漓梨气坏了,简直比打她还令人不能容忍,在他做了那些下流勾当之后,他竟然还想来吻她?
她激烈地挣扎起来,用力去推他的胸膛,周浪按着她的后脑勺,紧紧地把她箍在怀里,江漓梨挣脱不开,只好一下下地抽打着他的背,可他好像根本察觉不到痛,一边吻她,一边将她往卧室里带。
他们抱着倒在了床上。
……
江漓梨终于羞耻地哭了出来。
她拿手臂盖住红肿的眼睛,哭得一颤一颤:“周浪,我求你不要这样,你不要这样对我……”
周浪停了下来,颓然地倒在她身边,突然问:“你就这样厌恶我?”
江漓梨急忙拢好衣服,带着强烈的恨意,从牙关中挤出来一个字:“是。”
他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仿佛承受不住这个字的分量似的,抓住她的手腕,赤红着眼说:“你抱一抱我!”
“你放开我!好疼!”
江漓梨使劲挣脱他的手,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她口不择言地骂:“我不想抱你!我连碰都不想碰你!我看你一眼都嫌恶心,你跟要强J我的那个混蛋没有任何区别!周浪!你恶心透顶!”
世上再没有比这更伤人的话了,这不是话,而是一把把的刀子,刀尖直往他心窝上戳,刀刀见血。
周浪一下子脸色煞白,被酒精麻痹的胃神经性地痉挛起来,疼得他像虾一样弓起背,倒在江漓梨身边,却仍不死心地问道:“我们是不是真的,没可能了?”
“没可能了。”
江漓梨冷酷无情地答道。
周浪突然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窝在她颈项里哭了起来,热泪一滴滴地滑进她的锁骨里,几乎要将她灼伤,烫出一个个的洞来。
江漓梨死死地咬住嘴唇,逼自己不要心软,这是鳄鱼的眼泪。
“小梨花,”他哭着说,“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你对我更残忍。”
她在黑暗中,盯着天花板,板板正正地躺着,不想碰到他身上任何地方,忽然说:“你还记得你曾经答应我一个要求吗?你说,不管是什么事,你都会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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