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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隽神志不清的吼她:
你才不是我姐!
我姐走了,早就走了!
席瑾轻轻揉了揉胸口缓解疼痛,叹:真他么是亲姐弟,酒量都差到斑岐山去了!
席隽趴回桌子上拿着酒杯又喝了一口,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我姐不要我了,她早就不要我了...
席瑾又叹一口气,见他蹙眉走过去轻揉他的太阳穴,一边揉一边轻声说:
我没有不要你,我不会不要你的...
席隽睁大眼睛攥上席瑾的手腕,抬头问:你真是我姐?
席瑾应:真的是,骗你的话就把我丢到斑岐山。
席隽似乎信了,锋利的眸因染了醉意透出几分孩子气,他收紧攥她的手腕,说:
那你哭出来,哭给我看!
席瑾:......
他对让她哭的这件事,有种偏执。
当年他独自下葬了父亲,操办葬礼的是他,墓碑前跪着的也是他一个人。
做这一切的同时瞒了刚做完手术的伊简的也是他。
或许在他心里,她始终欠他一份本该属于亲姐弟间的抱头痛哭。
又或者,一旦她可以在他面前肆意的哭了,就代表着,她不必再离开他了。
席瑾用另一只手继续揉他的太阳穴,以前他睡不着时,她就是这么哄他的,一边哄一边说:
走了就走了,不回来就不回来,做了那么该死的事,你就当她滚到天边去了。
席隽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推开席瑾:
不是她自己不回来,是我让她不要回来!
可我说了一句让她不要回来她就走了四年!我还说过那么多遍你能不能回来,她怎么就不回来!为什么不回来!
这回席瑾是真的心痛了。
当年席隽去参加全球黑客大赛,为了防止作弊除了一周的封闭训练外比赛全程也禁止手机通讯联外网,后来席隽一路过关斩将直取冠军,可当他拿着冠军奖杯打开手机想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家人时,他谁也没联系上。
老师表情严肃的告诉他,先回家再说。
回来的路上他在网络以及朋友的口中听到一些极其荒谬的言论,关于他爸爸,关于唐家,关于唐叶极,关于席瑾。
席隽回了家家里没人,悬着的心不断收紧,他去了医院。
席瑾曾想过要怎么告诉席隽家里发生的事才能把他受到伤害的程度降到最低,可是她从没想过,到头来她用了最糟糕的方式,把一切真相苍白的直接呈到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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