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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必须早点想办法。”张修闻想到了张须驼的性情,只怕是不会用手中的权力给他谋取官职的,他想要有口饭吃,只怕要另打主意。
又是三年过去。
“我父亲还不能回来?”张修闻焦虑的问着兵部的官员,杨広去了江都,他只能找兵部。兵部的官员摇头:“天下纷乱,非张须驼不能平定。”
张修闻对这种套话听腻了,张须驼带领军队连年征战,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但敌人却越打越多,数年来没有休息过一天。
“大随有的是将领,让其他人去啊!”张修闻怒吼,他好歹是将门子孙,知道军队连年作战是大弊端,士气低落,折损严重,一不小心就会大败,他就不信如此简单的道理,兵部的人会不知道。
“宇文述将军病故,大随除了张须驼,还能派谁?”兵部的官员反问道。张修闻愕然,名将背后的悲凉弥漫了他的全身。
“这是要累死我父亲吗?”他颤抖着问道。兵部官员愕然道:“张公子何出此言?圣上对张须驼恩宠无比,岂会累死张须驼?”
张修闻一脚高一脚低的回到了家,家中空荡荡的,这三年来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继母库狄氏也病死了,张雨宁许配了一个四品的官员子弟,虽然没有预料中的嫁给王侯,但四品的门第也不算是如何的下嫁了,最重要的是那户人家是文官,名声素来不错,不会亏待了张雨宁。
但这家中就这么空荡荡了。
“……兵疲势微,父亲当速速归来……”他提笔写着书信,对能不能寄到张须驼的手中却一点把握都没有,而且,纵然顺利到了张须驼的手中,张须驼就能回来吗?作为朝廷的将领,张须驼身不由己。
又一年。
“什么?父亲……父亲……”张修闻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几个士卒捧着张须驼的血衣大哭,李密没有残害张须驼的尸体,但就地安葬了,那里又是李密的地盘,尸体是无法带回来了,只有这件血衣了。
“秦穷和程夭金呢?刘二和马四呢?”张修闻怒吼,这些废物为什么没有照顾好父亲?
“刘二和马四战死,秦穷和程夭金率领残部归附了虎牢关的大将裴仁基。”几个士卒哭着,秦穷和程夭金没脸回来见张修闻,只是写了一封书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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