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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裴侍郎回来了?”地面之中有人叫着,裴矩一怔,听出了是杨暕的声音。
“圣上一直在这里等候老臣?”裴矩真心有些感动,他回来的时间连自己都不知道,杨暕若不是一直待在这里,断断没有及时出现的道理。
“小心些下降!”杨暕只是大声的叫着,见飞艇在明亮的灯火中缓缓的停下,这才笑着对裴矩道:“朕左右没事情做,又心急胡雪亭的阴谋,所以就在这里休息。”
裴矩下了飞艇,又在周围的人群中看到了缓缓出来的义成公主,心中忽然苦笑,竟然有了荆轲见到燕太子的感觉。帝皇恩情如此之重,他还能不效死力?但他也无所谓,本来就是要在这新大随实现他的追求和梦想。
“圣上和公主请回皇宫,老夫有要事禀告。”裴矩道。
……
宫殿之重,杨暕和义成公主莫名其妙,胡雪亭到底为什么要对极西之地如此的看重?
“或许有天意指点,或许就是好大喜功,或许是深谋远虑,这些都与我大随无关。”裴矩客观的道,蛮夷的事情与大随有P个关系?
“胡雪亭为人自傲,纵有谋划,也不喜与人言。”杨暕道,人大多都有阐述的愿望,就算是当大奸臣的也会有几个心腹说说真心话,而当皇帝这类考究智力的职位是定然需要一群高参的,不然很容易玩脱,但胡雪亭就是骄傲的从不与人说真正的谋划。
“偏偏她又不是傻逼。”杨暕很是奇怪,胡雪亭是不是看了很多评书,误会了上位者就是要比所有人都聪明或者孤独,所以不能与人讨论大事?
义成公主微微摇头,总有菜鸟傻逼做了皇帝,肚子里却除了孝顺之外毛都没有,唯有对任何事情都不动声色,就算吃碗馄饨也要吃出“这件事情不简单”,以为如此就是“其深若海”,“君威难测”,下面的臣民就怕了,却不知道肚里有没有货色是分分钟就被看穿的。看胡雪亭赤手空拳打下如画江山,怎么可能是傻逼呢。
裴矩笑了笑,这孤独二字说得好,但如今不是讨论胡雪亭的个性的时候。
“以老臣之见,胡雪亭对我新大随的态度,一是无奈,二是实验。”裴矩道。
杨暕和义成公主知道何为“无奈”,想要在炎热的拉其普特作战是考验运气的,曹操都会因为疫病而在赤壁大败,胡雪亭为什么就不会因为更南方、瘟疫更多的拉其普特而马失前蹄?
但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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