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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和李浑勾结,演这一场戏!”
“为何?”胡雪亭终于开口了,嗓音很是干涸。
柴绍缓缓的道:“大随朝谁不知道李浑贪生怕死,依仗祖辈功勋,尸位素餐,胡作非为,穷奢极欲,与这样的人勾结,又会是什么好人?”
“胡县尉更不该和李浑采用彼此抹黑的手段,吸引众人的目光。胡县尉想要扩张知名度,大可以用光明正大的方式,何必采取如此自污的方法?李浑人老皮厚,可以不要名声,胡县尉年方二八,未曾许配人家,又如何能不顾及名节?
天下人皆知胡县尉无耻,胡县尉有此污名,又有何好处?观胡县尉手下,无非是丹阳本地乡绅,虽不至于是鸡鸣狗盗之辈,但毫无才华,碌碌无为,焉能成为胡县尉的助力?
今观丹阳县境内,土墙千里,耗费人力,来日雨水一冲,又复何在?箭塔数百,却无一个善射之士,若真有贼人,这箭塔何用?商旅数十,来往之客摩肩接踵,铜臭扑鼻,小人当道,不见圣人之言,这教化何在?
如此粗鄙的错漏,人尽皆知,为何没有人指点?无他,胡县尉身边,尽数是一些酒囊饭袋。胸怀天下,身具六艺,学富五车之人,谁愿意投靠一个无耻之徒?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胡县尉将自身染得黑了,又哪里会有贤能投靠?就不怕靠近胡县尉,陪着一起黑了自身吗?”
柴绍看都没看身边的衙役,这些P民是不是因此怨恨上了他,有毛关系?当真是伸个手指就摁死了他们。
“柴某知胡县尉一心为了丹阳百姓,胡县尉自到了丹阳县,除贪官,革弊政,兴商业,但胡县尉空有其心,不得其道也。欲求名,却得了污名,欲求助力,却贤良退避,落此下场,让人感慨啊。”柴绍摇头叹息,连连长叹。
胡雪亭沉吟,看了柴绍一眼又一眼,柴绍自信满满的,傲然挺胸,刚才那番话句句没错,字字在理,就不信胡雪亭不信服。
“事已至此,又当如何?”胡雪亭左右踱步,问道。
柴绍心里大笑,道:“柴某认为,当与李浑撇清关系,怒斥其非,然后引入贤良,重整丹阳气象,推广儒学,兴教育,拆围墙,弃箭塔,葬悬尸,天下皆知胡县尉知错能改的美名,贤能来投,不过弹指之间尔。”
柴绍最担心最焦急的是什么?就是胡雪亭真的和李浑联手。
李浑借此和杨恕联手的可能,姑且不谈,小小的县尉胡雪亭想要和李淮南联手,这“联手”二字包含的平等背后,就是用利益交换了,没有大笔的利益,堂堂淮南道总管凭毛屈尊降贵,和一个小县尉联手?胡雪亭和李浑联手的先决条件,一定是胡雪亭把胡雪糖送到李浑的手中。胡雪糖落到了李浑的手中,哪里还能吐得出来?虽然李阀千疮百孔,落到了李浑的手中,想要打探到胡雪糖的秘方相对更容易些。可是,白糖这东西,天下只有一家,别家若是仿冒,很容易被李浑发觉偷盗了他的秘方,此刻大业还有许多步骤未曾完成,为了白糖,冒然和李浑全面翻脸,实在对大业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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