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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们和家属走到了县衙前,数千人挤在那里,谁都没有注意到他们。
衙役甲对着妻子用力的使眼色,妻子会意,借着衣服的遮掩,悄悄的用力拧孩子的手臂。
“哇!”孩子果然大哭。衙役甲立马问道:“怎么了?”妻子一边用力的捂住孩子的嘴,一边惊慌的道:“好像忽然肚子疼得厉害,会不会是得了病了?”衙役甲泪流满面:“我家就只有这么一个独苗啊!诸位,我先去给儿子看大夫,等会一定赶回来。”其余人客客气气的道,孩子疾病,去看大夫是必须的,看病要紧,这里不用记挂等等。衙役甲一家急冲冲的就离开了县衙。
“哥几个,我们走!”衙役乙大声的道,挥动手臂招呼众人。“为了我们自己,为了主簿,我们别无选择!”其余人握拳,点头,自己不为自己努力,还有谁会为自己努力?
“走!”众人一齐道,大步的走向了人群。一炷香之后,众人依然在人群的最外围。
“人太多了,挤不过去。”某个衙役干笑,努力的在几个小孩子的背后奋力的挤,那几个看热闹的孩子惊讶的回头,不明白这个人在原地扭来扭去是干什么。“尿急?”看热闹的孩子惊讶的问,回答他们的,是那个衙役继续咬牙切齿一脸用力的在原地扭来扭去,就是不前进一分一毫。
“我们要敬老爱幼,要是伤了老人,那就罪过了,死后要下地狱的。”另一个衙役老老实实的排在一个老人背后,老人不动,他就坚决不动。
“你们这些胆小鬼,给我上!”衙役乙怒目圆睁,愤怒的道,这些人太不懂得体谅上级了,竟然个个不肯送死。
是啊,送死。在县衙待过的,哪个不是成精一样,一眼就看破了主簿的阴谋,或者说,没有看破阴谋,却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主簿和我们有P个关系,凭什么这么热心的给我们出主意?”带着孩子开大夫的衙役曾经悄悄和家人道,“以前不联系的人忽然蹦出来,肯定没安好心。”
在小孩子背后原地扭来扭去的衙役严肃警告家人:“明明我们是被主簿连累,为什么主簿不承担责任,反而一脸的好人样,口口声声为我们考虑,却躲得远远的?”不管丹阳有没有新知县,关小小的衙役P事,纯粹是被主簿绑上战车,受到了牵连。
其余衙役都有类似的觉悟,主簿明明应该是和胡雪亭斗法的主力,却躲在背后划水,让他们送人头,怎么看都不安好心。他们虽然没有主簿那样完善全面的消息渠道,知道胡雪亭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什么背景,更不知道胡雪亭究竟会怎么处理他们闹事,但是,别人躲在背后,怂恿自己做的事情,怎么都不能傻乎乎的出头,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一群原本应该愤怒的在前面怒斥胡雪亭,或者凄惨的哭嚎的衙役们,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拍在数千百姓的背后,丝毫没有为自己伸冤的意思。
“老子已经有的是钱了,大不了不干了,回家做地主。”某个衙役淡定的和家人们道,这么多年衙役,早已赚够了黑的白的,有屋又有田,没有必要去冒巨大的危险,跳进主簿和县令的斗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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