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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家的老爷看上了一个青楼花魁,说是为了事业,和同僚喝茶来着;
某某家的少爷包了一个酒楼卖唱的,说是红颜知己,可怜对方没地方住。
“可是,他有人证物证啊。”张夫人笑,这种事情她当然知道,但是,这些人都没有人证物证啊,张仪同可是有刘二等二十几人作证的。
“唉,你真是太纯良了。”赵夫人叹息。
某某家的老爷把外室接近门,愣是说成是表妹,还有舅舅舅妈一堆亲戚作证,时不时还说几个小时候的趣事;
某某家的老爷把私生子说成是捡来的养子,竟然还是当着夫人的面捡来的弃婴,把夫人感动的泪水纵横,从来没有想到老爷是这么有爱心的人……
和这些更有分量一百倍的证据比,一群对张仪同忠心耿耿的手下的言语,算个毛啊?
“可是,我看刘二他们很忠心,很老实可靠啊。”张夫人不太信,个例而已,自家的老张还是很可靠的,实在不像是这种人。
赵夫人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优越感,用深的不能再深,重的地球都要砸穿的语气,道:“对你来说,刘二他们只是你丈夫的手下;对刘二他们来说,你只是他们上级的老婆。
得罪了你,顺了张仪同的心,对刘二没有丝毫损失;得罪了张仪同,顺了你的心,刘二就得回家吃自己。
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刘二他们会对你忠心呢?”
张夫人茫然,难道刘二的忠心,也需要细细体会?
赵夫人又笑:“张仪同若是换了夫人,刘二会不会对新夫人忠心呢?你若换了丈夫,刘二会不会对你忠心呢?”
张夫人浑身发冷,只觉要是这么钻牛角尖,日子就没法过了。
赵夫人嘿嘿的笑,道:“不仅仅是刘二,任何因为张仪同,你才认识的人,全部靠不住。不信,你就……”
张仪同下朝的时候,几个同路的官员笑盈盈的看着张仪同。
“听说昨日贵府热闹非凡,老夫在洛阳多年,未曾一见啊,真是可惜。”某个官员笑眯眯的。
“仪同瞒了这么久,到今日才暴露,实在是可悲可叹啊。”又是一个官员笑。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某个官员长吟,谁都知道意思,好几个官员笑骂着,休得胡言乱语,仪同面薄,若是称病不出,那就是你的过错了。【注1】
那官员急忙假意的陪着罪。
张仪同紧闭双嘴,绝不搭理,一群官员戏弄的就更加厉害了。
远远的,张仪同就在注意到了远处的轿子,站在轿子边的,正是张家的老仆。
“夫人,出了什么事?”张仪同有些吃惊,轿子内果然是张夫人,多年夫妻,张夫人从来没有迎接过张仪同下朝回家,定然是家中出了大事。
张夫人不理他,走出轿子,对张仪同附近的几个官员盈盈一拜,问道:“昨夜我家仪同漏夜不归,与诸位君子共醉,实在是叨扰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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