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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到跨院,凤北诀恰好跨进垂花门,他身穿铠甲手握长剑,头盔拎在手上,满身血污。
安舒脚步顿住,而后一头扎进凤北诀怀里。
凤北诀有些无措,他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浑身浴血,因为担心安舒害怕,才急着往回赶。
他本来打算沐浴之后再去见安舒的,但没想到安舒会跑到外院来迎他。
“舒儿,我身上脏,等我洗干净了,再来与你细说好不好?”
安舒脑子里紧绷了一晚上的弦松下来,鼻涕一把眼泪一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知道。”
“知道你还让我担心?”安舒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但她控制不住。
凤北诀手一松,手上的长剑与头盔落地,他腾出手去抱安舒,“别哭,以后不会了,以后都不会让你担心。”
安舒抹了抹眼泪,仰头看凤北诀,“真的吗?你发誓,骗人是狗。”
凤北诀举起三根手指,“我凤北诀,发誓,若日后再让王妃担心,便化身为狗,终日伴随王妃左右,摇首摆尾,只求王妃垂抚。”
凤北诀为闻秋擦眼泪,手上的血却抹在了她脸上,越擦越花,一时手忙脚乱。
第039章
安舒自己抬手用袖子擦一把,“你有没有受伤?”
“有些小伤,不碍事。”
与人厮杀怎么可能不受伤,凤北诀从前总是对自己不管不顾,以杀死敌人为首要目的,而今夜,他却突然害怕受伤,害怕死亡。
因为,王妃说过,她不害怕伤疤,只害怕伤疤留下时产生的疼痛。
凤北诀不怕疼,他习惯了疼痛,只怕安舒会害怕。
听闻凤北诀受了伤,安舒忙吩咐跟来的云衣云裳,“让人准备热水和白酒,王爷要清理伤口,再把周医正叫来候命。”
“奴婢遵命。”
云裳领命去准备热水,云衣则朝外院去叫周医正。
凤北诀与安舒回到长辉院,云裳已经备好了热水,安舒要跟凤北诀待在一起,却被凤北诀伸手拦下,“我自己可以,舒儿你先回房。”
安舒没有让步,“不,我就要跟着你。”
凤北诀看着安舒的眼神,知道她是铁了心,无奈只能让安舒跟着进门。
关上房门,凤北诀开始脱盔甲,安舒上前帮着,才发现凤北诀这身盔甲重得离谱,她没做好准备,差点被盔甲的重量坠得跌倒。
安舒不免有了疑问,镇北王力气到底有多大?穿着这么重的盔甲还要挥剑对敌,着实让人佩服。
身上要害被盔甲保护,受伤的地方集中在了四肢,手臂有两道刀伤,腿上也有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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