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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高官贵族带家眷从特殊通道进入,有专门的屋子以供休息用饭,待礼赞开始,便有专人来接应安排座位观礼。

永澜侯手握护城军兵权,昨天没有回府,在这边与礼部一起督办事务,一点疏忽都不能有。

皇帝更是天不亮就要起床,准时举行祭祀仪式,再来此处检阅精兵。

检阅午时开始,申时结束,晚上便是礼赞宴,山珍海味歌舞升平,再燃放火树银花,前来观礼的百姓都有流水席可食。

宫人将众人引到各府的房屋处,这房屋长长一大排,虽然外表看上去简陋,但里面宽敞,除了用饭的桌子,内间放了十来张软榻,供人小憩。

安舒她们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就有人送来饭食,“请各位夫人小姐用饭,饭后会有人前来引路,莫要乱走错过了观礼。”

平时很少有这种机会,所有女眷齐聚一堂,吃完饭还没到时间,长辈带了叶子牌,几个小辈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讨论着哪家的唇脂不错,哪家的胭脂也很好。

安舒坐得远,她不太懂这些东西,看着一众庶女把安宁围在中间欣赏,安宁身上什么东西都是顶顶好的,比如天香阁的香,珍宝阁的头面,还有秀衣阁的衣裳……

安宁笑眯眯的应付着,又拿出一个粉红瓷瓶,揭开盖子朝众人扇了扇,“这是我自己调的香,闻闻怎么样?”

“哇……好独特的香味儿,我从来没有闻过。”

“是呀是呀,姐姐可不可以教妹妹怎么调?”

……

安宁抬眼看了看安舒,端着瓶子朝安舒走去,“舒妹妹,来闻闻这香如何,我记得妹妹也会调香,可以给姐姐一些意见。”

安宁将瓶子递到安舒鼻尖,安舒闻到一股奇特的香味儿,确实很少见。

但她立刻屏住呼吸,离远一点,“姐姐调香手艺高绝,我觉得极佳,没办法给姐姐什么意见。”

“真的吗?那太好了。”

安宁喜笑颜开,正要将瓶子收起,不知道是谁从后面撞了她一下,手上一滑,那粉红瓷瓶就飞了出去。

瓶盖来不及盖上,安舒又刚好在正前方,那瓶子里的桃色粉末就洒了安舒一头一脸,瓷瓶也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安舒正屏气,猝不及防吸了一口,来不及说话,安宁大惊失色,忙去给安舒擦拭,“啊!妹妹有没有被瓶子砸到?”

安宁忙着擦拭,手上的饰品又将安舒颈侧划出一道血线,安舒捂着脖子连滚带爬离开安宁的可触范围,连连摆手,“我没事,我自己擦洗一下就好了。”

摸了摸刺痛的地方,在下巴下面一点的地方,不深,应该过几天就会落痂痊愈。

安舒松了口气,安宁不会是想装作不小心把她毁容吧?还是想直接划开她的颈动脉?

外间打叶子牌的几人听到了这边的动静,进门一看安舒灰头土脸靠在墙边,姜氏忙不迭拉着安舒上下打量,轻轻给她抹去脸上的粉末,“舒儿这是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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