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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片刻沉寂,又过一会儿,童宣抬头,脸上满都是惊讶疑惑:“郎君在胡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杀自己的母亲?”
“因为你恨她,恨她把钱都攥在手里不给你,恨她事事都自己做主,不肯按着你的心思来。”贺兰浑看着他,“蓬娘死后第五天,你跟你娘在房里吵架,你说,女人该当无夫从子,你还说,她的东西将来都是你的,童宣,这个将来,是说你娘死后吧?”
“吵架时气头上随口说的话,做不得数,”童宣低下头,“我什么都没做过。”
“你当然什么都没做过,你只是躲在女人后面,哄骗利用,让她们为你去杀人,杀你自己的母亲,”贺兰轻蔑的一笑,“真是个废物!”
童宣脸色一沉:“随你怎么说,我反正什么都没做。”
“啧啧,”贺兰浑摇头,“你难道不知道教唆杀人,一样可以入刑吗?”
童宣慢慢抬起头:“郎君,入刑也要证据,你没有证据。”
他从不曾说过什么,更不曾做过什么,一切都是言语中有意无意的暗示引导,一切都是那两个傻女人自己领会,自己动手做的,他根本什么都不曾做,何来证据?
“证据么,”贺兰浑慢慢站起身来,咧嘴一笑,“你觉得我是那种需要证据的人吗?”
咚!他一脚踢得童宣一个嘴啃泥:“妖异之事还有许多疑点不曾解开,你就留下来配合查案吧。”
童宣到这时候才是真的急了,顾不得叫疼,一骨碌爬起来抓住他:“要查到什么时候?”
“到什么时候嘛,”贺兰浑一脚踢开他,拉开了门,“我说了算!”
咣!牢门重又关上,童宣踉踉跄跄追过去,砸着门大喊起来:“放我出去!贺兰浑,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抓我,快放我出去!”
门外,贺兰浑笑嘻嘻地走到纪长清跟前:“这种阴险狠毒的东西,不关他一辈子都对不起我这名声!”
听这口气,并不像是什么好名声。纪长清问道:“什么名声?”
“多了去了,什么奸佞小人、尸位素餐、草菅人命,自打我进了刑部,说什么的都有。”贺兰浑歪着头看她,“道长刚才都听见了吧?怎么样,我审得好不好?”
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推测出这么多隐情,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纪长清点头:“好。”
看见他眉梢扬起来,眼梢和嘴角也都是向上,飞扬着的欢喜:“道长再夸夸我呗?”
纪长清微哂,看见差役快步走过来:“郎中,那个花儿匠许四找到了。”
半柱香后。
贺兰浑打量着面前一身短打扮的男人:“你就是许四?”
“是某,”许四扎煞着两只手,有点不知所措,“郎中找某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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