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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贵妃是生了癔症,脑子抽了?章洄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另一厢,吴贵妃用帕子掩了勾起的唇角,太子妃席位上的酒杯在药中浸泡了数日,药性早已融入其中。只要人饮了杯中的酒,就仿若喝醉了一般,言语无状,行为癫狂。她亲眼看着太子妃已饮了数杯酒,是时候好戏上场了。
“嬷嬷,本宫提前点好的那场戏让他们开唱吧。”吴贵妃心中舒畅,随手端起酒杯啜饮了一口。
贵妃吩咐,戏班子打起了十二分精神,锣鼓喧天,新的一场戏开始了。
高高的戏台上三人分立,两男一女。一男子气宇轩昂、金袍加身,一眼就看出身份不凡,非富即贵,一男子相貌俊朗、手持一书,只可惜身穿布衣,应是平民百姓出身。剩下的一名女子则是粉衣玉饰,眉眼带媚,居于两名男子之间。
章洄瞬间来了兴致,瞪大了眼。大楚人很会玩啊,如果她没猜错这是典型的两男争一女的戏码。
那女子开口吟唱,道,“我本是侯府贵女出身,却无奈亲父早亡,兄长平庸也。自幼订有一婚约,郎君不济,家道中落,贫苦生活,我不愿也!”
女子戏服精美,唱腔颇具韵味,很快,殿中的一干夫人都被她吸引。她们听了戏词更是感慨万千,对着女子怜惜不已,高门出身,本家和夫家都没落衰败,定是个苦命的女子,唯一好的便是她那未婚夫还知用功读书,承诺要与她一个好前程。
可慢慢地,她们的脸色变了,她们看到女子不甘未婚夫君身份低微,暗中谋划要攀附贵人,而她选中的贵人正是闺中密友的夫君。女子佛口蛇心,表面探望密友,实则与那贵人暗中厮混。
不但如此,那女子唯恐为婚约所累,一面与未婚夫君相约,一面买通了歹人一刀刺死了人!
戏台上,她继续唱道,“冯郎,莫怪茵茵,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茵茵想做那人上人。”
殿中的夫人心中皆寒,人人都不由自主地安静下来,此女子蛇蝎心肠啊!
章洄也是一惊,手中的糕点落与盘中,是她低估了大楚人民的创造力,这戏本有千古流传的价值。
吴贵妃选的戏本子实在劲爆,章洄和殿中的夫人忍不住往她那边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她们便发现了贵妃的不对劲。
吴贵妃满脸潮红,痴痴地坐着,脸上的神情扭曲,时而怨憎时而欢喜。
察觉到她们的目光,她呵呵呵地笑出声来,伸出一只手,指着殿中的人,高声喊道,“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母仪天下有何不对,要怪就怪冯运台,破落户,还指望着考状元!哈哈哈哈哈,我是侯府贵女,一个状元夫人又算得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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