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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初小声地“嗯”了一下,末了抬起头的时候只眼皮有些发红,她终于伸出手臂将怀中的匣子递了过去,“聂侯爷,这样东西这辈子就给你了,我拿它换牢里面的池家人。我想,这场交易你一定会满意的。”
聂衡之皱眉看了她一眼,果然还是来帮池家人的,他接过匣子径直打开,脸上一点情绪都不见。
等到匣子里面的东西全貌露出来的时候,他瞳孔紧缩,才意识到季初交易了什么。第一反应竟然是冲着她低吼,“这么要紧的东西他居然让你保管,你这蠢女子不要命了?”
飞快地将匣子合起来,聂衡之狭长的凤眸里面几乎冒出火焰来。
季初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时候,他又忍不住酸溜溜地低声哼了一句,“这么大的交易,几个商户何德何能,不就是护着你走了几步路。”
拿玉玺换几个池家人的安危,这样的交易只有眼前的女子做的出来!
“东西给你了,这个交易就算达成了。”季初将烫手的东西交了出去,不等聂衡之明白深层的意思,像是被贼人追一般急切地下了马车,坐上自家的马车里面急冲冲地就让人回府。
聂衡之静坐了几瞬,等到明白了她的用意后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玉玺啊,他手下的东西是帝王的象征。聂衡之的眼神一寸寸变得深邃,最后迸发出汹涌的野心。
龙椅上那个蠢笨如猪的皇帝和他那个百般算计的母后,他也早就不耐烦了。他手中有兵权,民间有威望,缺的只是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头。如今,那女子已经为了他找到了,一个手中没有玉玺的皇帝,当然是伪帝,是不被承认的。
当夜,沉寂的定北侯府灯火通明。
从定北侯府的书房回去,施岐沉默着掏出一封书信在跳跃着的火苗上方点燃,最后被火舌吞噬的时候乌黑的碳灰上浮现出了“无欲”二字。
***
最近杨太后颇有些春风得意,皇城守卫被撤换成功换成了他们的心腹,而他们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放了几个无足轻重的商人,这叫她怎么不为此动了更深的心思。
定北侯会让步还不是因为他私下和恪王妃相见的那一面。可见啊,这男子终究逃不了美人关,定北侯不过是其中一个。
自以为拿捏了定北侯软肋的杨太后同娘家人和其他幕僚商议过后,迫不及待地将请君入瓮的日子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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