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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将她嫁给沈听松不过是因为沈家主枝适龄的女孩子只有她一个, 其他的小娘子要么出身太低要么年岁差的太多。
“如今多事之秋, 沈家人还有心思放在婚事上面,可也太急切了,目光短浅之徒。”季初对养育了沈听松的沈家印象一点都不好,毕竟她还被光天化日之下掳走了一次。
闻言, 沈听松目光很有些奇异地看了季初一眼, 笑容有些大,“阿初说的不错, 虚张声势罢了, 越是急切越是证明沈家在心虚。若是所料不错, 南边应该出事了。”
定北侯的速度倒是快, 阿初被掳走,他转手就给了沈家狠狠一击,动作利落又狠辣。
谁能想到沈家一介商户从先太子时期开始就暗中同苗族的人来往,不仅操控了苗族,而且从其中掌控了不少的蛊药。便是梦里面的那个沈听松都不知道,直到他迟迟不肯立妃生子,沈家下手给他种了蛊药,在药物操控下纳了沈家六娘,事后他清醒的时候,一切都不可控了……
今时今日,沈听松亲手递上了沈家人的隐秘,狗急跳墙之下还是将主意打到沈六娘的身上,何其的相似啊。
非是沈听松自己不能拔出隐患,与定北侯乃至同割据的藩镇相比,他很明白自己最大的弱点是什么,手中没有切实可用的兵力。
梦里面他最后虽说是安定了天下,可兵权未曾集到手中,受制于人,藩镇依旧成患,苦苦维持的平衡局面随着他中了苗疆蛊药瞬间分崩瓦解。短短几年的光景,天下又重新回到了混乱中,只是再没有一个骁勇善战手段强硬的定北侯奋力击杀入侵的戎族,最后甘心死在了为他人铺就王权的路上。
“那主上可有了应对的法子?这次连孙伯也去了沈府。”陆行百思不得其解,孙伯是先太子留下的宫中内侍,对主上简直是掏心掏肺,如今竟然也有意让主上娶沈家女子。
沈听松脸上的笑意未减,“无妨,他只不过不想我寒了那些人的心罢了,拖一拖就是。”孙伯当然忠心,但比起忠心来他更想要成就大业迎来为先太子追封皇帝的那天。
身边种种为名为利,到头来,真正为他沈听松考虑的人不过几个罢了。季尚书已经为他死了,他怎么能让阿初没有依仗?还有陆行,也要为其找好退路。
戴绍忍不了多久,老皇帝的身子也撑不了太久,等戴绍和老皇帝身死,就是沈家人的死期到了,他只要拖到那时候好了。
拖字诀?治标不治本。季初隐隐约约又感受到了沈听松态度的怪异,按照他的性子,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来。要么拒绝婚事要么彻底解决沈家的干扰,怎么会说要拖一拖。
“其实,还有一个法子不是吗?”等到陆行退下,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人,季初凑到沈听松身边,灼灼地盯着他,亮出了一直携带在身上的玉佩。
青色的玉佩颜色饱满,雕工精湛,一眼看过去非是凡品。
这是沈听松给她的订婚信物,在潞州城他被聂衡之抓走的时候放在了元宵节的花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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