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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扬起恰到好处的笑容看着南岁禾,“岁禾啊,你别跟她计较,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嘴上没个把门,实际心地不坏的。”
南岁禾垂着眼帘,看着通红的手心,故不故意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那些数落的话明显只是有意说给她听的而已。
她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
秦美玲领着白旖然回了屋里。
往来除了肆虐的风雪,还有一些在屋外忙碌的佣人,她们一个个垂着头,可南岁禾知道这场笑话她们听的一清二楚。
白家上一辈们门风严谨,不屑于说这样的闲话,但不代表心里没想法。
他们对南岁禾客套端方,也止于此,不会把她划进一家人的行列里。
“进去吧,外面冷。”
南岁禾抬起头来,路鸿远还把她当成幼时那般拍她脑袋,手掌宽厚温暖。
她蓦地就红了眼眶,低下头小声道:“我没事。”
晚间饭桌上,白家老爷子白鹤东端坐在主位不怒自威,虽头发大半花白,气势却不减当年。
他不动筷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有所动作。
“岁禾,你过来。”白鹤东嗓音浑厚,轻易辨不出喜怒。
因为下午那出,南岁禾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也听话的从座位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白鹤东没有看她,反而是扫了一圈其余坐着的众人。
南岁禾清晰的看见下方坐着的白旖然挺胸抬头,昂扬的像个守卫领地成功的胜利者,沾沾自喜。
“我在这里只说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白鹤东这才看向她,眼角的皱纹深刻,那双眸子却是一片清明。
“岁禾既然是嘉嘉的女儿,那也就是我白鹤东的外孙女。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我管不着,这家里面的事,我这个老东西还是能管的。”
白鹤东手里撑着的拐杖在地上敲打了几下,“你们这些小辈我一向都一视同仁,我希望你们几个做人家长辈的也不要有失偏颇。”
南岁禾低着的脑袋忽的抬起来,她眼里的错愕一时片刻都没能消下去。
“读书读书,也希望你们不要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才好,身为长辈更该以身作则。”
子不教,父母之过。
下午那事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人多眼杂早就传开了,这会家里人都在,白鹤东饭桌前的这番话虽然没有指明道姓,但也实实在在给了秦美玲难堪。
秦美玲僵着脸,脸上还勉强维持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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