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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轻起一抹笑意,带着些许玩味的看着南岁禾,试图在她眼里找出除了不可置信外的其他情绪。
“怎么了?”许宴青摊开右手心,仔细盯着她的神色:“只是碎了一只杯子而已,不用担心。”
“我没……”南岁禾想说没担心,可在他的凝视下,后半句堵在喉咙里发不出声。
他到底想干什么?脑子长泡了还是十二指肠里的水倒灌了?
不知怎的,南岁禾想起来很多年前,那时候她上初中,许宴青已经是高一了。她去许家拿路慕嘉落下的外套,看见许老爷子罚他跪在客厅里,许多人都说隔代亲,可是许家并不是这样,许老爷子手上的拐杖一下一下砸在许宴青背上,除了第一棍他闷哼了一声,其余咬紧牙关再不肯吭声。
等许老爷子上了书房之后,南岁禾进去蹲到他身边,在他手心里塞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很甜的。”
那时的许宴青疼的满头大汗,抬头却是满眼固执的盯着她,没头没尾的问,“你也觉得是我错了吗?”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
“我相信许宴青。”南岁禾说。
南岁禾甩了甩那些多余的思绪,在长椅另一边坐下,俩人中间隔了条银河,她拧开还未打开的那个保温盒放在他眼前,取出筷子塞到他缠着纱布的手里。
“快吃吧。”
许宴青盯着她沉默的脸在风里笑出了声,“其实挺痛的。”
还想喂不成?
南岁禾掀起眼皮瞥他一眼,冷不丁的说:“你说的,只是碎了一个杯子而已,吃个饭而已,嘴没死就行吧?”
谁也没有再说话,南岁禾吃完后默不作声把保温盒收起来,连同他的那个。
急急下楼的背影映在许宴青的眸子里,没有留恋也没有回头狡黠的叫他“许宴青”,他端坐在长椅上抬起渗血的右手在眼前,眼里风声鹤唳。
这是……想摆脱我了吗?南岁禾,你想的真美,怎么可能呢?
他拨了个电话,那头接起来后许宴青哑着嗓子道:“齐远……”
下午许宴青没有再来拍摄现场,正合南岁禾的意,省的晦气。
因着中午的事南岁禾好一会没进入状态,她又喜欢抠细节,把现场的人好一通折腾。
拍摄结束后她主动提起来:“不好意思,因为私人原因导致下午没在状态,耽误你们时间,想喝点什么?我来请客。”
一天相处下来棚里的人都有目共睹,专业能力没得说,长的也漂亮,关键人还好相处,一点也不像外网上传的那样孤僻、性子古怪。
大家都不好意思起来,其中一个道具组的女孩说:“岁禾姐,你太客气了,况且你也没耽误我们下班呀。”
“都叫我岁禾姐了,请你们喝点东西怎么啦?”南岁禾对中午的助理招了招手,“我们加个微信吧,我转账给你,帮大家点一下。就当今天大家对我第一天工作的支持。”
南岁禾把账转过去后对她们笑了笑,“我有事就先走了,明天见。”
出来后天色微沉,她带着两个保温盒驱车回了家,路上想了想该怎么跟白韵嘉说她想搬出去住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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