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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棠打量着他。

这一刹那,她忽然想起学生时代的一件事。

有一次她帮同学值日,同学回赠给她一只鸽子。小小的一只乳鸽,雪白的羽毛,浅黄色的喙,肚皮软软的,十分乖巧可爱。

可是昭锦程不让她养宠物,她就只好忍痛割爱,转送给路景越。

路景越当时的神情微妙极了,现在回想起来,多多少少有点捏着鼻子咬牙硬接过去的感觉。

她后来问他鸽子好不好,他说:“味道挺好,谢谢。”

昭棠:“……”

那时候她只觉得这人太没有爱心了,她送他鸽子,那是送给他吃的吗?

她是送给他养的啊!

但现在联想起来……她看着眼前的男人,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怕鸟?”

男人英挺的面部线条微微一紧。

昭棠进去和同学们打了招呼,很快又重新出来,牵着路景越的手走了。

她尽量做出一脸平静的样子,可是一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路景越竟然怕鸟……她又忍笑忍得好辛苦。

路景越竟然怕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昭棠仿佛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心里暗暗兴奋着,却艰难地绷出一脸再正经不过的模样。

路景越侧头看了她一眼,指腹不轻不重在她手心里一挠,她立刻再也绷不住,大笑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昭棠笑得倒在他身上,边笑边说:“路景越,原来你的阿喀琉斯之踵不是我,是鸟!”

路景越:“……”

他的阿喀琉斯之踵不是她,是鸟。

这小妖精还有没有点儿良心了!

昭棠自己笑了一会儿,也觉得这么嘲笑男朋友的弱点太不厚道,很快就不笑了。抱着他的手臂,她仰头问他:“你是怕鸟那个嘴巴还是怕它的羽毛?”

路景越沉默了两秒,傲娇地哼了一声:“羽毛。”

昭棠又问:“那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路景越看她一眼:“告诉你有什么用?”

“毕竟,”他停了停,意有所指说,“我总不能以恐羽为借口,借机多看你几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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