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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的爱意是一腔孤勇,义无反顾;成年人的爱意却是小心翼翼、深思熟虑。
在她心底,总有一股不确定的害怕,害怕两人会再次潦草收场。
她变得越来越胆小了。
江予去北京的第二天早上,人事科主任郑向平突然跑来若绪的实验室。
起初,程若绪以为这人来找夏院长,并没有多想。她礼貌点头朝对方打了声招呼,然后从一旁经过。就在此时,郑向平将她拦下。
程老师,郑向平摆出一副圆滑的笑,我们又见面了。
若绪问到:郑主任,您是来找夏院长?
不是,上午在信息院见了个老熟人,顺路过来跟程老师打个招呼。
若绪听到套近乎的话,又想起对方几天前劝酒的场景,心中不免警铃大作。她维持着脸上的平静,客套道:郑主任说笑了。
程老师,我这次过来,就是特地跟你道个歉。上次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几位老朋友,看到程老师这样的年轻人,一时间太高兴,只想着跟程老师交个朋友,不小心多喝了几杯,程老师你千万别介意。
若绪有点懵,对郑向平跟自己说这种话感到惊讶。
没等她理清思绪,面前的人又道:也麻烦程老师跟江总讲一声,我是真不知道你们俩是老同学,让江总不要介意。回头有程老师什么需要,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一定尽自己所能。
听到这里,程若绪渐渐回过味来,原来郑向平之所以会为了饭局灌酒的事、和颜悦色地说这么多,是因为江予。
郑向平离开后,若绪给江予发去消息。
若绪:【你后来又找过郑向平?】
江予:【怎么?】
若绪:【他刚才来我们实验室,为饭局的事跟我道歉。】
江予:【我没找他。】
若绪:【?】
江予:【不过,前天碰到他的领导,我们随便聊了几句。】
若绪看着屏幕,有片刻愣怔。她琢磨着江予的话,郑向平的领导,也就是经常能在学校新闻里见到的那几位。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手指在聊天对话框里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来来回回好几次,最后只写了一句:【江予,谢谢你。】
江予没有再回复。
周五晚上,若绪接到了两通电话。
第一通是白汐打来的,对方约若绪周六去打高尔夫。
去年若绪刚回国的时候,听说白汐想学高尔夫,两人去了北屿周边的小型高尔夫球场玩过一次。小型高尔夫球场一共九个洞,折腾得白汐呜呼哀哉,不是抱怨脚疼,就是抱怨阳光太晒,到最后竟然吐槽说高尔夫是中老年活动,整个球场放眼望去,竟然一个帅哥都没有。
因为无心向学,白汐只学会了最基本的推杆。玩了不到两小时,她就断定自己对这类运动毫无兴趣,并坦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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