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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绪将温度计在咯吱窝里夹好:谢谢。
虽然人昏昏沉沉的,烧已经退下来了。江予接过若绪的体温计,看了一眼,三十七度六。
应该没事了。若绪道,说话的时候,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感觉有些饿。
桌上的牛奶还是热的,若绪喝完了一小半。江予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坐着,一言不发。
气氛很奇怪。
若绪看着左手连着的吊瓶,调整了输液器的速度。这一刻,她只希望药快点打完,然后自己可以早点离开这里。
打完吊瓶,时间到了晚上九点,江予叫了辆车,将若绪送到她家楼下。东边的空地上,跳广场舞的阿姨们已经散场,周围安静得可怕。路边的树木影影绰绰的,枝桠随着凉风轻轻晃动。
夜空黑得很纯粹,昏黄的路灯微醺,周围的一切,就像一个不太真实的夏夜之梦。
临别的时候,江予问:明天还打针吗?医生说药至少得用三天。
若绪道:应该会吧,不过就算打针,也会去离家近点的医院。
江予:嗯,今天开的药,记得按时吃。
若绪应了声:知道。
回到家里,若绪洗完澡躺在床上。她看着屋里暖黄色的卡通吊灯,轻轻叹了口气。
乱七八糟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若绪以为江予第一次吻她,是他在跟自己开一个很恶劣的玩笑。那会儿她是真的生气了,也试图收起廉价的少女心,从此以后跟他划清界限。
她没想到对方会特地来赶来漫展找她,也没想到他会在急诊的病床上再次吻过来。
江予问她喜不喜欢他,还说他不想再忍了。
若绪试图回忆起男生的表情,却已记不清细节。她突然变得不太确定。
也许,男生只是用一个更大的玩笑,去掩饰亲吻她这个玩笑。
接下来一周,若绪去社区医院打了两天吊瓶,期间江予联系过她几次,第一次是问若绪在哪儿打针,若绪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是敷衍地回复了几句。江予并没有介意,每天依然定时地发消息问情况。
不到一星期,若绪的感冒便接近痊愈。
一转眼,到了八月下旬。
暑假的最后这段时间,若绪买了一台单反相机,是台二手的佳能70D,还另外配了一个长焦镜头。
她利用空闲时间,看了不少摄影教程,又找简怡要来P图教学视频,尝试用软件对照片进行后期处理。
在家里练习摄影技术整整一个星期,若绪拍过阳台的花草,楼底下的树,小区东边的水池。能取景的地方,几乎都被拍过了。由于练习素材过于匮乏,这天,她约简怡一起去城郊远足。
选的地点是东边的赤岭峰,北屿附近有名的景区。赤岭峰的海拔并不高,但因为树木繁茂,绿水环绕,还有古桥和古寺,游客常年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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