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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粟红着脸,扣起顾川胸前的衣襟,嗓音又小又软糯“那你隔着被子亲一亲吧,我怕痒……”
“不够。”顾川的喉结动了动。
他昨晚一夜未睡,满心满眼都是睡着的陶粟与她腹中的孩儿,甚至隔着被褥早已吻过了百遍,当下他只想与她们更亲近些。
陶粟拿他没有办法,好半天才勉强同意他进被窝,于是松软的床铺上很快就堆叠起了两个人。
门外,顾阿妈凑巧带了锅肉汤想来给陶粟补身,她昨日来过许多次,便习惯性去推小租屋的门。
屋门只是被从里边掩上锁销,她一使力,门就开了。
里头的场景顿时映入顾阿妈的眼帘,她怔愣住,想起陶粟不禁吓,立马下意识关上了门,一边懊恼不知事的大儿子,一边反省着以后不能随便进小两口的屋子。
顾川在陶粟的推搡下走出门去,只见母亲面色不好看地站在外边“阿妈,怎么了?”
“阿粟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不知道?”顾阿妈将盛着肉汤的热锅放进他手中,忿忿地用力拍打了他一下“你不要随便去动她!”
她一想到陶粟肚里刚怀没多久的宝贝女胎,就忍不住感到心疼,恼火地低声好生告诫了顾川一顿,交代他要万事以陶粟为重。
顾阿妈说完转过身欲走,又交代道“等阿粟吃完了,把锅再送回来。”
“好。”顾川听从地应了一声。
他也没有试图狡辩,而是陈恳认下了母亲的指责,毕竟某些时刻,他也不免心思浮动,急需要训斥与教诲使他清明。
天空中大雪纷飞,滚烫的肉锅没多久就会放凉,顾川端着锅准备进屋,给陶粟烹制朝食。
突然,他锐利的鹰眸扫向某处排屋拐角,那里有一个人影,正是卖盆坛给陶粟的男孩。
陶粟买下的浅盆与轻坛除了摔碎的那些,其他都在幸存的爷孙俩那,男孩这趟过来就是特意将东西给主顾送来。
在顾川的凝视下,男孩将怀中垒得高高的盆坛小心翼翼放在了小租屋门口的排道上。
身为弱势群体,他天生对强壮高大的陌生成年男性感到威胁与害怕,更别提昨日亲眼见过顾川勇猛击退恶民的血腥场面。
男孩磕磕巴巴叙说了一下过来的原因,鼓足勇气询问起陶粟的境况“她还好吗?”
顾川皱了皱眉,倒是没有把这个男孩放在心上,还依言简洁地答道“好。”
男孩闻言松了口气,一溜烟在排屋的间隙中跑不见了。
偷袭海岸渔村的恶民们一部分永远留在了海里,还有一些则顺利逃脱了,爷孙俩以及其他的货贩们不敢在这种时刻离开渔村,更不敢跨越危险重重的海峡,生怕还会有恶民在外边伺机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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