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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细缝或爬或被海浪打上来的软虫越来越多,渐渐爬遍大多数房圈内部的屋舍。

仅仅是这便也罢了,可海上的海排屋用木竹搭建而成,再怎样紧密也留有缝隙,尤其是门阖处,漏洞极大。

海蛞蝓喜热,感受到热意就往屋里钻,超过半数的门户屋中被这些虫子闯了空档,睡在地上的海民直接被爬了身,全身上下肿红得厉害。

东倒西歪的房屋遍布海蛞蝓及它们爬行留下的湿黏,海民们又受伤严重,一时聚集地里委实怨声载道。

见天亮后海风不停,大个的联排房圈显而易见根本无法离开当地海区,许多人索性再次提出分开行进的要求。

这回支持拆分走的声音大了许多,大家都不想留下浪费时间干受罪。

毕竟今年冬季确实来得早,刮风本是换季末期才出现的节气,按照常理说应该还有一段日子,未曾想提前到来了。

眼下海啸的预警还没过去多久,海蛞蝓的虫灾又面临眼前,北部聚集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被背向风困在这片海域,无法前往近浅海交界线,实在是进退两难。

聚集地上层无法再安抚,只能放松口径,招部分海场的人**开会,一齐商量对策。

顾川一向在参会者名单里,他是海场的老人,偏生又年轻青壮,隐形代表了外围几大圈的流浪海民,具备一定话语权。

外围的海民们家道相似,平时关系看上去虽不亲近,但关键时刻实际都隐隐以他马首是瞻。

临走前,顾川十分不放心陶粟,连声交代让她好好地呆在家里,哪也不要去。

陶粟乖乖地答应下来,她其实昨天也被吓到了,打算在脸上的伤恢复好以前不会多动。

然而顾川看着她娇软听话的模样,却始终无法放下心来。

奈何会议召开得紧急,他必须马上去,而顾洋爱凑热闹,也要跟着哥哥一道去聚集地中央。

难得有这种大事发生,陶粟和顾阿妈站在门内目送他们离开。

海排房都连在一起以后,周围的人影都看不见了,只能听见牡蛎屋顶上层的呼呼风声与东面熙熙攘攘传来的吵闹声,让人心头忐忑。

顾川和顾洋不在,家里不用那么快做早食,陶粟请顾阿妈给她烧了一壶热水,想要擦擦身体,顺带清洗换下来的棉裙。

顾家外围及海厕里的海蛞蝓都已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可陶粟还是不敢久待,她囫囵清洁完身子,便拎着剩下的热水回到门口边,那里放了一只泡着裙裤的水盆。

顾川离开后,陶粟找桶时发现了他浸裤子的那只盆,索性把睡裙也放了进去,想着等洗好自己的,还可以顺手帮对方也洗一下。

毕竟男人照顾了她那么多次,她帮他洗一条外裤也不算什么。

难得有充足的热水,陶粟这回洗起来慢条斯理仔细了许多,还特意问在里屋避风挑粮的顾家阿妈要了一壳藻乳当洗衣液。

她做事本就有些温吞慢腾,搓了好久才把自己的白裙洗净拧干,放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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