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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昭婉许是听出了舒妃话中的意思,抬头浅浅一笑说道。
“不必多虑,本宫心里明白。”
亦舒看皇后的态度也岔开了话题,不再提这件事,只顾着聊了几句近些日子后宫的事情就匆忙离开。
待舒妃离开,枳画才敢开口问娘娘。
“娘娘,顾芗她……”
“没事,只是这几日这谣言四起,怕是该整治一下嚼舌根的人了。”
顾芗自来了养心殿,反倒觉得日子比以前更轻松了,眼瞧着是除了侍奉皇帝以外什么事情都落不到她身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是落得了个清闲散人的名头。
倒也不是她自己不愿意做,只是每次她想动手时,这养心殿其他奴才定会从她手里惶恐地把活抢了去,愣是让她迷茫却也整日无所事事。
皇上勤政,虽仍是病着也坚持白日里处理政务,顾芗便出来在院里闲逛,走到后厢房的拐角处却听见几个人凑在一起交谈的声音,本是不在意的想直接走过去的,却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停下了脚步。
“这新来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嗨,你们不知道吧,她啊可能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
一个小宫女细尖嗓的声音极为刺耳,语气中的不屑意味让偷听的顾芗心里涌起无名火。
“这皇后娘娘的大宫女不是枳画姑娘吗?”
一个小太监的声音,听着年纪不大。
“哈,也不知道她是用了什么手段呢,进宫才几个月就挤进长春宫当差了,哄的皇后娘娘一愣一愣的,现在原形毕露了吧,还不就是一个攀龙附凤的人。”
“那日在华滋堂,我不过是好心去帮帮她,结果呢她却摆起谱了把我堵在门口,还没当上主子呢就已经这样了,过些日子真册封了可了不得了。”
这个声音熟悉,听说的话也应该就是那日晚上在华滋堂门口的小宫女。顾芗听着这些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诽谤着自己,心里的火炸起只想让她们说个清楚。
“哎哎哎,都少说几句吧,人家日后若是真成了主子,你们今日的话要是传出去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哈,怎么就说她一定能成主子呢?我瞧着这么多日了,皇上也怎么呀。”
“皇上可是亲自说的让她住到华滋堂去的,谁不知道这养心殿东梢间是皇后长居住所,这西梢间华滋堂历来都是宠妃长居之地,若是随意住,咱们养心殿有多少房子,可是怎会偏偏叫她住进去?”
顾芗一听猛地愣在原地,这几天自己困惑都在这一刻有了合理的解释。本还想着冲出去讨公道的自己也被定住,如今这个形式自己贸然出去更容易唠人口舌。
她知道自己如今在华滋堂的事情定是早已经传遍了六宫,有些无措只愿皇帝早日康复,自己也能安心地回长春宫。
傍晚,又到了按时给皇帝上药的时候。弘历似乎带着病处理政务,神色十分疲惫地坐在榻上。顾芗走上前服侍他更衣,因为这些天的经历,顾芗做得得心应手。
她跪在弘历膝前,伸手取下石青色常服的附带上挂着的香袋玉石,又摘下绶带统统放在一旁的黄梨木托盘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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