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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慢慢充斥在充满血腥、腐臭味的戒律房内,范杭望着杯盏中舒展的绿叶,继续道:“我本以为我和莲儿这辈子也就如此而已,她是主子,我是侍卫,可是。”
范杭深吸一口气,瞬间温柔的神色消失在他的脸上,换上的是一股十足的怒意和气愤:
“可是,圣人只宠幸过她一次,之后她就像是被人遗忘在金丝笼中的飞雀,我站在宫殿的一角,每到深夜都能看到她站在外殿口,打扮得甚为娇艳,可最后都是无疾而终。
都说这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最初她还能在玲珑的陪伴下渡过漫漫长夜,之后就是日日夜夜的以泪洗面,后面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对长定殿的下人苛责、嘲弄。”
随着范杭的话,凌子萩想起那个初雪的宫女,微微皱眉。
“初雪是在那个时候进宫的?”
范杭点点头。
“那你和贤妃娘娘又是怎么在一起的?”凌子萩又问。
“有次莲儿喝醉了,误躺在殿门口,玲珑没办法搀扶起烂醉如泥的莲儿,而碰巧我在长定殿值守,便顺势想把她送回去,谁知抱着她来到内殿,她误认我是圣人。”
范杭没有再说下去,凌子萩也猜到之后两人发生了什么。
“你们这种关系总共维持了几年?”她追问。
“五年零二百一十日。”范杭准确地报出数字。
凌子萩微微一怔,男人一般对这种事情都很大条,可见范杭是多么珍爱他和贤妃娘娘在一起的每一日。
而通过这么多的日日夜夜也证明贤妃处事很是谨慎,这场突如其来的身孕,估计也是一场意外产生的,毕竟连现代的避孕药也只能怪达到百分之九十多,更何况古代都是一些古传秘方呢。
“那你为何觉得玲珑是罪魁祸首?是谁给挑唆的?”凌子萩问出心中第一个想知道的问题。
“是初雪,莲儿死后,宫内的宫人走的走,散的散,玲珑被抓,只有我独守长定殿,谁知有次我在长定殿中看到初雪的身影。
她一边哭着,一边给莲儿烧纸,我站在她身后听着她嘴里诉说的相思,起初我还是怀疑的,毕竟莲儿生前对她并不好,直到我发现她每日来,每日烧纸悼念,才觉得她或许真的是心心念念莲儿这个主子。”范杭道。
“那个时候,初雪已经去了茹贵人身边吧?”凌子萩想起在内阁查到的讯息,问道。
范杭点点头,“是,所以我更是觉得她这个人是个念旧的主儿。”
“那你又是怎么和初雪苟且在一起的?”说实话,若是之前没和范杭这般彻聊,她可能还真相信这范杭是个见色忘义的,如今再看他,她觉得范杭被算计了。
“我和那贱人没关系!”范杭听到这个事儿,冷嗤一声。
果然!凌子萩没吭声,等着他后面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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