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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萩用力点头,突然她想起窗外司炎修和李广的对话,瞬间明白什么道:“大人的意思是,马六那三双筷子不是给活人用的?”

司炎修莞尔,反问道:“既然不是给活人用的,那么问题又来了。”

凌子萩咬唇等着他后面要说的话。

“如果他是在吃饭的时候祭拜三个死人,菜炒好了,米还在锅里蒸着,祭品都没摆上,他为什么又会死在水缸里?”

听到司炎修的分析,凌子萩眉头慢慢蹙起,想起放在桌上那空空如也的紫砂茶壶,她灵光一闪,说道:“我想起来了,马六桌上的茶壶里面没有茶渍,只有干在壁上的茶叶,他会不会是去打水然后不小心掉进去。”

喝过茶的人都知道,一杯茶水放的时间久了都会在杯壁上挂上茶渍,而马六的没有定然说明他当场就把紫砂茶壶里的水喝光了,至少茶水是没有过夜的。

司炎修再次摇头,否定了凌子萩的猜想道:“窗户下面是那些纸钱还未烧完,试问,谁会在祭拜死人的时候,突然去打水,这不是对已故之人的大不敬吗?”

对呀。

凌子萩被这么一提醒,眉头再次隆起,在现代,祭奠亡者都是非常庄重的一件事情,更何况这事在古人看来比是顶破天的大。

烧着纸钱去打水,然后淹死?这可能吗?

“而且根据方位,那窗子开在东面,一般祭祀死人都是朝西,哪有往自己家里吹死人钱的,他这么做是在盼着自己早点死吗?”

司炎修望着眉头快拧成麻花的女子,嘴角勾起几抹淡笑,继续把推翻她想法的推理全说了。

凌子萩这一听,本来还昂首的模样彻底有些垮了,她咬咬唇,讪讪道:

“义庄只有马六一个人,而且就算有人,马六身上也没有推搡的伤痕,那大人觉得到底是什么样的时候,马六才能边祭奠死人,边大逆不道地去打水呢?”

司炎修眉头皱起,不置可否。

凌子萩叹口气,望着眼下还健康活泼的小毛驴,便知道这菜也没毒,白彦验尸很可能也查不到毒,马六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何有那么多的怪异举动,只能等明天白彦最后的结果了。

回到桂县衙门,月亮早已挂在头顶。

桂县的地貌比林州平坦,点点繁星如银河铺满夜空,和不远处炊火人家的袅袅炊烟相映衬,倒是有几分人间仙境之感。

凌子萩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空数星星,突然她骑着的毛驴发出一阵嘶鸣,在她还未来得及回过神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一晃,身下的小毛驴已经撒丫子朝不远处的县衙府门奔去。

幸好她反应还算迅速,连忙抓紧缰绳,防止掉落的同时,整个人匍匐在毛驴身上一动不敢动。

可是毛驴像是受了惊吓般,根本不听她的使唤,眼瞅着它就要直挺挺冲到县衙大门准备和前方的夯木来个「你死我活」,谁知这畜生又突然一转身,把背上的凌子萩甩落,对着才从府门出来提着脏水桶的一名差役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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