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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稚晚近年断断续续戒酒,酒力不堪从前,人到了,基本也醉了个大半,酒意上了头,浑身都热。
宋桃载她到定好位置的Pub,一进去就迎上另一股热浪,前方舞台的灯光溢入视线,乐声震耳,还以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宋桃才发现带她找的这个地方是个Live Pub,带着乔稚晚被人堆搡来搡去,还挺惊奇:“……哎?我来错地方了吗?怎么都没地方坐?人都在下面蹦吗,这是LiveHouse?怎么还有演出啊?”
十月底的北京,Pub外风雨寒凉。
却丝毫不影响这里的酒精味儿混着荷尔蒙野蛮滋生,男男女女一个个在四周左右蹦红了脸。
氛围热烈。
那舞台最中央,立着个背着吉他的男人。
他长得又高又瘦,手指修长又漂亮,音弦肆意飞舞,旋律噪响。
一件挺括的白衬衫被他穿的流里流气,领口敞了大半,脖颈滑开一整片热烈张扬的纹身,锁骨之间坠着枚小小的吉他拨片。
他冷白的皮肤被燥热的氛围浸出一层薄汗,下颌线条流畅分明,五官周正的一张脸,光影迷离之下,也是十万分之一的打眼。
台下尖叫不绝。
“卧槽我是什么运气!来喝个酒都能碰上MintOpium——”
“真的是他们!啊啊啊啊啊啊——”
“今晚我可以要到主唱的拨片吗!”
“……”
乔稚晚的酒彻底醒了。
血液这一刻好像也跟着浑身渐渐消弭的酒精开始倒流。
“Joanna,这里太吵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吧?我给老高打电话?”
连宋桃拉她袖子的力道都未察觉。
直到贝斯吉他带动鼓,一个拔高的转音,全场氛围霎时被推到最高/潮,人群再次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尖叫。
“怀野!怀野!”
“脱掉!脱掉!!”
“——脱掉!!!”
欢呼如浪潮,一波又一波。
热的人头脑发懵。
她也没回过神来。
年轻的男人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似乎也不堪这里高热的气温。
一曲终了,在一种欢腾里,他的手指放到了自己喉结位置,随手挑开衬衫的一颗纽扣。
他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贴近话筒:“喂,再这样下去我今晚可就没衣服穿了,你们确定还要吗?”
“要——”
“要!!”
“下一首——”
“下一首!”
“安可!”
“安可!!”
呼声如涨潮,一波又一波汹涌。
怀野于是笑了笑,重新靠近了麦克风,动了动唇,正要开口。
倏尔。
便对上台下人群中,一双清冷的眸子。
他的舌尖儿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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