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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珠忍不住笑出了声:殿下放心吧,我应付得来。而且庄嬷嬷确实还不错,该有的分寸还是有的。皇后娘、呃,母后大概就是怕我初来乍到的,做事不懂规矩,所以让她在我身边提点提点。
她既这么说了,聂玄也就不再多问,蒋明珠也不是一点小事都应付不来的人,不需要他处处拉着拽着走,因此只点头笑了笑:也好,有什么想法就放心地去做,对了错了都不打紧,总有我给你担着。
两个人吃饭,就没有那么大规矩了,用了饭又说了说府里的事,蒋明珠便开始煮茶,一边与他闲聊。只是东西刚摆出来,就有下人匆匆忙忙进了主院。
蒋明珠正好坐在窗口,便往窗外一看,见外头来的人是平常经常跟在聂玄身边,一个叫铜钱的小厮,正和跟外头的小丫头说着什么,十分急切的模样,以为他是有急事找聂玄,便吩咐素和把人叫进来。
聂玄正挑着茶叶和蒋明珠说优劣,也只得先放下了,皱眉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要在这个时候闯到主院来。
他说话的声音和腔调都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但却是一下子就能叫人感受到不悦。
铜钱常跟在他身边,自然也看得出他这会儿心里不高兴,硬着头皮道:爷,西园梁妃从晌午起就说身上不受用,请了大夫,喝了一副药下去反倒更不好了,如今直说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煎药的下人手脚不细致给煎坏了。她院里的人急的没法子,遣了下人来请示,是不是请太子爷过去瞧瞧。
聂玄朝蒋明珠看了一眼,就见她对自己一眨眼,仿佛是在等他的决定。
梁盈盈这摆明了是要告蒋明珠一状,说不定这个煎药的人就是蒋明珠新指派过去的人。聂玄从小在宫里见惯了各种邀宠固宠的手段,心里便有些厌烦,看了铜钱一眼,见他有些心虚地避开了自己的视线。这才淡淡道:那就重新去请府里的大夫,或者去潘太医家里请太医过来看看。我又不是大夫,能有什么法子?
铜钱看他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哪儿还敢多说话,只得应了一句,就要往外退。
聂玄却道:你去账房把工钱结了,明日就不必来了。
铜钱闻言脚下一软,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抖抖索索道:太子爷?
我一早就和你们说过,平常拿点小恩小惠,我不来怪你们,但要记清楚自己的本分,知道你是给谁做事的。聂玄不愿多说,只挥了挥手,让人把他带下去。
他不轻易发作下人,但一但说出口了就是定了,铜钱心里已经懊悔死了方才收了梁盈盈那几十两银子来传这个话,见蒋明珠还坐在桌边,慢条斯理地煮茶,灵机一动,连忙跪着膝行过去:娘娘,小人一时鬼迷了心窍,往后再也不敢了,求娘娘饶了小人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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