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页(1 / 2)
疯了一阵儿,她才静下来,跑到程致研跟前,对他说:“我也有礼物送给你。”说完转身进自己房间,鼓捣了半天才出来,给他一张十六开的画纸,上面画的是两个野兽派的人,勉强看得出一个是妈妈,另一个是她自己,落款写着她的名字——司默。“司”字比较简单,她已经写的很像样了,“默”字太复杂,画的差不多有第一个字的两倍大,看着就好像两个字,“黑犬”。
“又拿你的黑狗字出来献丑。”司南笑她。
“但我已经很认真地写了呀!”默默鼓起腮帮,抗议道。
程致研趁机跟她套近乎,找了张纸,写下自己的名字,就像许多年前,他在莫干山上写给司南看一样,三个字写的胖胖的,变成六个——禾呈至文石开。
而后他对默默说:“你看,我们俩是一样的。”
“你的名字好长!”默默赞叹道,转而又一本正经的对司南说,“妈妈你看,就应该是这样的。”
司南哭笑不得,又把“默”字写了一遍给她看。她怎么学都写不好,鼓起腮帮,信誓旦旦的说再也不跟妈妈玩了,但话说了没五分钟,又贴过来,腻在司南身上。
程致研在一旁看着,觉得心里也是暖的,临走问司南:“你有没有默默小时候的照片,或者录像?”
当然是有的,这个年代的小朋友从出生到长大,许多时刻都被数字文件记载下来,重要的,不重要的。默默自然也不例外,从小到大,无数照片和录像。因为程致研还要赶飞机,时间不多,司南随便找了几张最近拍的照片,拷贝到他手机上,答应他之后会整理的几张光碟给他。
程致研离开之后,司南一整天都和默默呆在家里,趁默默睡午觉的那两个小时,又写了一点逸栈的考察报告,夜里加了几个钟头的班,总算把整个报告都完成了,发过去给司历勤过目。
星期一回公司上班,不出她的所料,司历勤对她跟逸栈谈定的条件十分满意,其中有几条原本只是放在那里当作谈判时回旋的余地的,却没想逸栈方面竟然也都同意了。他难得没有保留的表扬了司南一把,夸完了之后也没有跟着“但是”、“只不过”那样的转折句。
就这样又过了两天,都是极平常的日子,司南上班,默默上学。其间,程致研打过几个电话过来,并没说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随便聊天,他问起默默,又说起从前一些琐碎的事——两人一起在天庭工作的日子,她在管家部当小学徒,花了许多功夫去记整理房间的checking points,但总是会忘记检查靠枕和床单被套的纹路对不对,因为同一个原因,被他抓到过好几次。每次撞到手里,他都不会简简单单的放过她,总要走整套程序,趁机教训教训她。弄得她都快有心理障碍了,每次看到条纹状的图案,就算不是在酒店里,也总想要对一对。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对他说。
“是啊,你总算看出来了。”他笑着回答。
↑返回顶部↑